陳克江:對中共本質有清醒認識的歷史學家傅斯年

2017年05月08日共產黨百年真相
1949年10月1日中共篡政中華民國之前,中國最著名的知識份子都面臨人生的重大抉擇題:選擇共產黨,還是選擇國民黨?

當時,相當多的文化名人,選擇了共產黨。在中共奪取政權後的歷次政治運動中,這一大批著名學者,全軍覆沒,沒有一個不挨共產黨的整,許多人被整的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胡適等少數文化大師,則選擇跟蔣介石去了臺灣。在中共不斷毀滅中華傳統文化和文化承傳人的時候,這批著名學人,則成了中國幾千年文脈的繼承和發揚光大者。其中,最具傳統士大夫精神的,莫過於著名歷史學家傅斯年了。

1944年,傅斯年曾在國民參政會上向行政院院長孔祥熙開炮,揭發他貪污舞弊,孔祥熙被趕下臺。1947年2月15日和2月22日,傅斯年分別發表《這樣的宋子文非走開不可》等文,痛批時任行政院長宋子文「發國難財」,宋子文也被趕下臺。

40年代初,蔣介石幾次請傅斯年到政府「做官」,還讓他的大筆桿子陳佈雷發動一幫人去勸說。如果換了另一些人,不知怎樣感激涕零,高呼「蔣委員長萬歲」了。但是,傅斯年絲毫不動心,他給蔣介石寫信說:「斯年實愚憨之書生,世務非其所能,如在政府,於政府一無裨益,若在社會,或可偶為一介之用。」

傅斯年,山東聊城人。1916年考入北京大學,曾經是北大著名學生領袖之一。1920年,赴英國倫敦大學,3年半後,轉赴德國柏林大學。1926年10月,應廣州中山大學之聘回國。1927年,任中山大學文學院院長,兼中國文學系和史學系兩系主任。1928年,創建著名的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後任中央研究院總幹事、北京大學代理校長、臺灣大學校長。

傅斯年是民國時期最著名的反共學者。他留學回國的第一站是廣州。他親眼見證了1927年12月中共領導的「廣州暴動」的血腥和殘暴。中共事先擬有捕殺名單,持國民黨立場的文化人都在其中,一些文化人被當街私刑打死,或拖到暴動總部槍決。傅斯年也在捕殺名單上,因有人通風報信,躲過一劫。1932年6月19日,傅斯年在《獨立評論》上發表文章,稱共產黨「是祖傳的流寇,不過以前的流寇但由凶年失政造成,今之共產黨乃由凶年失政以外,更加以國民經濟之整個崩潰而已」。

傅斯年還用心研究過中共的理論。他指出:「階級鬥爭」不過是中共掩蓋自己無止境權欲的面具而已。中共利用挑動八種仇恨來奪權:(1)中國人恨西方人;(2)窮人恨富人;(3)尋常人恨地位超過自己的人;(4)低能者恨高能力同事;(5)低薪僱員恨高薪僱員;(6)無名者恨知名者;(7)農村人恨城市人;(8)子女恨父母。看一看中共96年的歷史,特別是奪取政權68年的歷史,這些話全部都一一應驗!

抗戰勝利後,一些民主黨派希望國共和談,避免內戰,於1945年7月1日,硬拉無黨派知名人士傅斯年去了一趟延安。期間,毛澤東跟傅斯年談了一個晚上。其他人對中共印象都很好,唯獨傅斯年對毛澤東有極為獨特的觀感。他回重慶後曾跟中央大學校長羅家倫幾次說過,延安的作風純粹是專制愚民,也就是反自由、反民主的作風。他發現毛對於坊間的各種小說,連低級的趣味小說內容都相當熟稔,而毛正是通過這些材料去研究民眾心理,加以利用,因此,傅斯年認為,毛澤東不過是「宋江」之流!

1949年1月21日,蔣介石退位,李宗仁任代總統,李宗仁希望傅斯年在國共和談中助他一臂之力。傅斯年回信說:「前奉復電感佩之至,我公以民生為念,倡導和平,凡在國人,同深感荷,然共產黨之行為,實不足以理喻。共產黨本為戰爭黨,以往尚如彼好戰,今日走上風,實無法與之獲得和平,今看共產黨態度,下列數事至為明顯:1.分化敵人,徹底消滅中央政權,只與地方談和,以實行其宰割之策,絕不以人民為念;2.絕對走蘇俄路線,受蘇俄指揮,而以中國為美蘇鬥爭中之先鋒隊;3.對多年掌兵符者,必儘量摧毀,介公固彼所不容,而我公及健生宜生諸先生,彼亦一例看待,即我們讀書人,不受共產黨指揮者,彼亦一樣看待也。」歷史事實已充分證明了傅斯年的先見之明!

傅斯年臨終前,寫過《我們為什麼要反共?》等4篇文章,大力宣揚反共抗俄。他認為,蘇聯是個集人類文明中罪惡之大成的國家,斯大林是個真正集中古代近代的一切壞東西之大成的混蛋。而中共與蘇共是連帶的,不可分割的。中共緊隨蘇共之後,學斯大林那一套,搞的不是民主而是專制,有一套不講事理不重人性的辦法,一旦共產黨掌權,社會秩序就將大亂,甚至人民的自由也會被剝奪,文化會變成荒漠。因此,為了中國和世界的文明傳統,為了保持人類的自尊,為了令人類在世界上活得有意思,不得不向蘇共中共拚命反抗!蘇聯上世紀30年代的大清洗,東歐50年代的大清洗,中國60年代的文革大劫難等,都充分證明了傅斯年的遠見卓識!

傅斯年當臺灣大學校長時曾講過,大學精神第一位的,是「專求真理」。本著這一理想,他呼籲學生第一是要立信,在品行上自我修煉,一個社會品行好的人多,社會就會健全;反之,就很危險。「這一個時代,真是邪說橫流的時代,各種宣傳每每以騙人為目的,在宣傳者不過是想用宣傳達到他的目的,但是若果一個人養成說瞎話的習慣,可就不得了。人與人之間,因為說瞎話不能放心,團體與團體之間,因為說瞎話不能番木瓜心,社會上這個風氣厲害了,社會就不上軌道。」這些一針見血的話不正是當今中國社會亂象的重要根源嗎?

1950年12月20日,傅斯年在臺北病逝。胡適是個極溫和的人,很少用「最」字評價某個人,但他對傅斯年的評價卻用了許多個「最」字:「他的感情是最有熱力,往往帶有爆炸性的;同時他又是最溫柔,最賦予理智,最有條理的一個可愛可親的人」、「他能做最細密的繡花針功夫,他又有最大膽的大刀闊斧本領。他是最能做學問的學人,同時又是最能辦事,最有組織才幹的天生領袖人物。」

縱觀傅斯年的一生,完全可以說,他是一個值得敬仰的人,一個有真學問的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責任編輯:明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