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渡河位於四川的中西部時,面臨天塹。陡峭的山谷中,五月下旬時激流奔騰咆哮,漩渦密布,河床布滿尖利的岩石,使涉水無法想像。河上只有一座橋,叫瀘定橋,建於十八世紀初葉,是四川通往西藏的要道。這是一座雄偉的吊橋,全長一百零一公尺,寬兩公尺多,十三根粗大的鐵索連接東西兩岸,九根作橋底,每兩根相距一尺左右,上面鋪著木板做橋面。
中共多年來一直宣稱,長征途中他們領導的紅軍曾在大渡河演出了一幕「飛奪瀘定橋」的「英雄壯舉」。
官宣故事是這樣的:1935年5月26日上午,毛澤東、周恩來、朱德等作出了奪取瀘定橋的決定。接令後「紅四團」晝夜兼行240華裡山路,於29日晨出其不意地出現在瀘定橋西岸並與守軍交火。當時百餘米的瀘定橋已被守軍拆去了約八十餘米的橋板,並以機槍、炮兵各一連於東橋頭高地組成密集火力,嚴密封鎖了瀘定橋橋面。中午,「紅四團」在沙壩天主教堂內召開全團幹部會議,進行戰鬥動員,組織了由連長廖大珠、指導員王海雲率領的23名奪橋突擊隊。下午四點,23名勇士身掛衝鋒鎗,背插馬刀,腰纏十來顆手榴彈,冒著槍林彈雨,爬著光溜溜的鐵索鏈向東橋頭猛撲。三名戰士在王友才的率領下,緊跟在後,背著槍,一手抱木板,一手抓著鐵鏈,邊前進邊鋪橋板。當勇士們爬到橋中間時,守軍在東橋頭放起大火、妄圖以烈火阻擊紅軍奪橋。勇士們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烈焰,高喊「同志們,這是勝利的最後關頭,鼓足勇氣,衝過去!莫怕火,沖呀!敵人垮了,沖呀!」廖大珠一躍而起踏上橋板,撲向東橋頭,勇士們緊跟著也沖了上來,抽出馬刀,與守軍展開白刃戰。此時政委楊成武率領隊伍衝過東橋頭,打退了守軍的反撲,占領了瀘定城,迅速撲滅了橋頭大火。整個戰鬥僅用了兩個小時,便奇絕驚險地飛奪了瀘定橋,粉碎了蔣介石南追北堵欲藉助大渡河天險把紅軍變成第二個石達開的美夢。
這個「飛奪瀘定橋」的故事,被中共長期用來吹捧長征。但據張戎女士考證,這故事純粹是憑空編造的。
張女士在《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的第十三章中寫到:
「其實,在瀘定橋根本沒有戰鬥。紅軍5月29日到達時,瀘定橋沒有國民黨軍隊把守。從國民黨軍隊的大量來往電報、部署可以看出,長征故事中說的守橋的國民黨二十四軍第四旅李全山團,其實並不駐屯瀘定城,而在遠處的化林坪一帶。駐紮瀘定的是步二旅旅部,旅長是余松琳。紅軍到來前夕,該旅就離開了,被派去五十公裡外的康定。當時國民黨無數通訊記錄,沒有一份講在瀘定橋打了仗,只提到紅軍在去瀘定橋的路上,和離開瀘定橋之後,有幾次小型遭遇戰。
紅軍先頭部隊到達橋邊時,指揮部設在離橋不遠的天主教堂裡,向河對岸已無國民黨軍的瀘定城打炮。當地人大多是天主教徒,其中一位婦女家裡開豆腐花店,就在紅軍所在的橋邊,紅軍還住在她家。1997年這位婦女已經93歲高齡,但頭腦十分清晰,她對我們講紅軍「陰一炮,陽一炮地打過去」,然後「慢慢過完橋」,過橋時「沒有打」。
有的木板是被損害,可能有拆去的。93歲的老太太記得紅軍來借老百姓的木板去鋪橋,有的人家交出了寶貴的棺材蓋子,隊伍過完後,老百姓各自去認領。瀘定橋只有一次剩下光溜溜的鐵鏈,那是中共政權拍宣傳長征的電影《萬水千山》時。
過橋時紅軍沒有一人傷亡。首批過橋的22名戰士,在6月2日過橋後,每人得了一套列寧裝、一支鋼筆、一個碗和二雙筷子。他們中沒有一個人受傷。
其他紅軍過橋時也沒有傷亡。周恩來的警衛員描述周聽說有一匹馬掉在河裡淹死了很著急,問過橋的指揮宮楊成武:人員有沒有受損失?當聽說沒有時,周又問:『一個都沒有?』答覆是:『一個都沒有。』
國民黨部隊再無能,憑藉天險優勢,也不至於讓紅軍毫無傷亡吧。
『飛奪瀘定橋』純系虛構。鄧小平在1982年對美國總統卡特 (JimmyCarter)的國家安全顧問布列津斯基(ZbigniewBrzezinski)親口說:『這只是為了宣傳,我們需要表現我們軍隊的戰鬥精神。』」
無獨有偶,網絡上流傳的《紅軍飛奪瀘定橋——彌天大謊》一文也印證了張戎女士的考證。以下就是這篇文章的全文:
「2001年5月,我們一行5人去四川康定旅遊,經過瀘定城,少不了要去參觀瀘定橋。第一天下午5點抵達瀘定,找到了一個在瀘定打工已半年的堂弟。吃過晚飯後,我們就迫不急待地想去參觀瀘定橋。但堂弟說橋頭堡已經關門了,等第二天再去。只好先去參觀瀘定橋紀念館。在紀念館內,我們首先看到的是《紅軍飛奪瀘定橋簡介》。內容大意是:1935年,紅軍先頭部隊的一個連抵達瀘定,由連長楊德志帶領22勇士飛奪瀘定橋。簡介中沒有具體記載任何一名勇士的姓名和身分。看完後我有些忿忿不平地對丈夫說:『紅軍冒著槍林彈雨飛奪瀘定橋,怎麼一個勇士的名字都不記錄呢?』同時令我們不解的是,六十年代我們讀書時,教科書上寫的是十八勇士,怎麼紀念館裡的是22勇士呢?我又到別的地方參觀去了。這時堂弟對我丈夫說:『大哥,據當地的老年人講,根本沒有飛奪瀘定橋這回事。』我丈夫聽了沒往心裡去,或許壓根不相信這種說法吧。當時也沒告訴我。
第二天參觀完瀘定橋後,我們在一家餐館吃午飯。其間,一位老者從我身邊經過進裡屋去了,看起來年齡很大,但精神矍鑠。我問老闆那是什麼人,老闆說是他的父親,90多歲了。我想老人家一定親眼見過紅軍飛奪瀘定橋。老大爺進屋不到一分鐘又出來了,我趕快問:『大爺,您看見過紅軍飛奪瀘定橋沒有?』。他邊走邊扭過頭來對著我大聲嚷道:『沒得意思的(沒意義),沒得意思的!』。我以為他沒聽清我問的啥,等他坐在屋檐下喝茶時,我們挨著他坐下來,又問:『大爺,請您講一下當年紅軍是怎樣飛奪瀘定橋的,行嗎?』大爺非常生氣地說:『打哪個嘛(打誰嘛)!人都跑光了,打哪個嘛!』。說完就氣乎乎地喝他的茶,也不理我們。我一下沒回過神來,這是怎麼回事呢?於是我試探著問:『大爺,當年紅軍來的時候,橋板撬掉沒有?』這時大爺才回答說:『橋板是撬了的。當年紅軍來的時候,瀘定已是一座空城。老百姓聽說共匪要來了,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跑了。國民黨的軍隊落在紅軍一百多公裡之外。當時守瀘定橋的是一個民團。民團是守橋的,而不是對付紅軍的。康熙年間修好瀘定橋後就一直有民團守橋,因為瀘定是通往西藏的要道。紅軍的先頭部隊來到橋對面時,民團向橋對面胡亂放了一陣槍後就跑了。紅軍沒有還槍,他們跑了一天一夜,倒在河灘上就睡著了。等到大部隊來了後,把老鄉的門板取了兩個換搭著過橋,然後用城裡的門板把橋鋪滿。紅軍是排著隊過的橋,隊伍過完後就放火把橋頭堡燒了,說是為了阻擋國軍的追擊。紅軍另一支隊伍從安順場過河後,沿公路向瀘定城來了,先派來了一個探子,然後來了兩個探子,後來又來了三個探子,最後大隊伍就來了』。講完後,大爺用質問的口吻說:『好久(哪裡)打過仗嘛?!』
聽完大爺講述,我們同行的一個小伙子馬上說:『我上黨校時,有一節黨史課講《飛奪瀘定橋》。老師走上講台,把教科書往桌上一摔說,不看這些,我們講點真實的歷史,飛奪瀘定橋—沒有這回事…』回家後,我碰到一位曾在瀘定工作多年的老鄉,問她是否聽說過飛奪瀘定橋是假的。她很小心地一邊擠眼暗示,一邊小聲應道:『哎呀,是的,是的。』一個參加過中越戰爭的親戚,聽我講了這件事後,約了戰友專程去瀘定考證。回來後對我說,他們在瀘定橋的兩頭仔仔細細查看過,的確沒有打過仗的痕跡。
瀘定之行,令我非常震驚。我時常在思考,共產黨到底還製造了多少彌天大謊?『飛奪瀘定橋』本是一個荒唐的騙局,卻冠冕堂皇地寫進了教科書、黨史,甚至拍成電影和電視劇。我們這代人被欺騙了幾十年,我們的下一代,再下一代還在繼續被愚弄。謊話已經編導得更『完善了』,當今教科書中的瀘定勇士名額已調整到與紀念館中的相一致。我很擔心歷史的真相會隨著老一輩見證人的離去而消逝,所以,今天借大紀元一角將它記載。」
與「飛奪瀘定橋」相類似的長征神話還有「強渡大渡河」與「突破天險臘子口」等。
根據張女士在《毛澤東:鮮為人知的故事》一書中的考證,大渡河渡口寬闊,沒有遮掩,紅軍渡了整整一個星期,在國民黨偵察機的眼皮底下,但同樣無一傷亡。
1946年,一個英國記者問彭德懷過大渡河的事。彭委婉地說,「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我也記不清了。我們過了那麼多河——金沙江、湘江、烏江、長江—–我記不清了,我記得有人掉在河裡。」他對戰鬥或橋起火之事不置一詞。有三個人命喪此橋,朱德夫人和張女士訪問的93歲老人都說是紅軍修橋時,年久失修的橋板突然折斷,他們失足掉下去的。
而在叫臘子口的山隘處,其實只發生過一場小小的遭遇戰,參與的只有十來個人。據紅軍軍事顧問李德說,「除了幾個放冷槍的以外,這一戰沒有敵人」。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