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侃封神】第四十八回 陸壓獻計射公明

2021年06月20日古書連載
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濤哥侃封神》。
我們上回書說到趙公明去借金蛟剪,在那種環境的背景之下,裡面闡述了很多有趣的——三仙姑中的老大本來不借他,而且道理也非常清楚,結果呢!半途殺出個程咬金。菡芝仙,沒他什麼事,但他一定去插手,去頂了這件事情。頂完這件事情,結果趙公明獲得金蛟剪。
這些都是命裡註定。「沒有功勞,還有苦勞。」這是我們通常說的一句話。這句話很具有人情味,而且很具有誘惑力,會被很多人接受,認為:講這樣話的人很具有同情心。其實真正的生命道理當中,這句話是害人的……
舉個例子,申公豹是闡教(弟子),表面上是姜子牙的師弟,可是就是他的努力、他的存在,跟表現出來的跟姜子牙過不去,卻給整個闡教乃至於元始天尊、老子,都帶來了巨大的麻煩。而這巨大的麻煩又帶有命裡註定之內在根源。
表面上是申公豹,實際背後的原因卻是:幾千年來,這個生命所承載的使命(申公豹講自己練了幾千年)……元始天尊只能看著他,承受他,卻不能消除他。
換句話說,申公豹他背後的因由,超過了元始天尊本身,但表面上申公豹卻是元始天尊的弟子。對吧!那「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如果放在申公豹身上的話,這事就麻煩了,對不對。
其實,想想當初幹嘛不毀了他申公豹,不就完了。但沒人去毀他,沒人去碰他,就讓他存在,在一定範圍內這個道理是存在的,但是在另外一個境界中又不存在。
如果他不能被毀掉的話,元始天尊當初就不會跟姜子牙說:「誰叫你也別回頭。」姜子牙不回頭就把他毀了。所以是可以毀的。
而誰能毀他呢?「跟他有著因緣瓜葛的」這樣的人能毀他。這給人最大的借鑑就是:人越往境界高的角度走,那他自身的麻煩就越少。在這種相互的瓜葛過程中,要能約束自己。
境界高,通常就是善。所以,「人之初性本善」給真正的生命帶來益處……是每一個人生命本身就「應有」和「具有」的那一份境界。而在人的表面確實存在著十惡不赦的東西。
……
時間是個神,《封神演義》講了:到了那個時間點上,對每一個生命來講都是劫數。只要在這件事情的框架之下,都是劫數。而這一份劫數,就決定了生命在這個過程中可以一步登天,可以更加昇華,再昇華上去永遠再無劫難;或者說:前功盡棄,一毀到底。
所以凡是劫難,既是滅亡又是重生。也就是說,所有的生命將失去現在的一切,可以叫做大變革。其實我個人覺得用人中的辭去解釋都顯得很弱,你一定說叫大變革,同樣是站在現在這個時間點的角度去說,你倒不如說這是生命存在的自然的過程。任何生命在存在一段時間之後自然就會出現這樣的變化。而越低級,他的變化就會越頻繁,沒有安穩之時。境界越高,他就越平靜。
《封神演義》裡面講了很多修行的人的故事,都談到了玄中之妙、妙中之玄,都談到了在遠離紅塵之後,他的生命的絕妙之處。所以就是談到了在凡世、紅塵中,一切都是「人在做什麼」。
現在都Lock down(封城),大家都憋著!所以,你別看那個人……他沒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他一定就是無事生非的。這就是人存在的本身。但反過來,當超過人的境界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靜默的。人肉身一定是靜默的,才有了他的靈魂、靈性、境界的展現。
後面我們將看到這些人出來之後,包括陸壓,他們在出手的時候不求任何結果,而出手的本身都是以死相拼。他們在平常的時候全都是靜默打坐。沒有討論什麼軍情的。
所以這是境界中表現出來的,在人中看到的玄妙,就是認為不可能存在的那一份平靜,在他們來講卻是生命存在的方式。
第四十八回,陸壓獻計射公明。
詩曰: 周家開國應天符,何怕區區定海珠。 陸壓有書能射影,公明無計庇頭顱。 應知幻化多奇士,誰信殘忍活獨夫。 聞仲扭天原為主,忠肝留向在龍圖。
周家的八百年,就連女媧都不知道。只知道周家會開國,是「應天符」。那這個天,遠遠超過了伏羲、女媧,超過了人能夠叫得出來的神仙,祂們都得順應天。
定海珠的境界,僅僅超過三界。其實「幻化與奇妙」就講述了天地間的獨特性。我們在節目中跟大家解釋過,我說,七十億人每一個人都不一樣。沒有兩個人長得一樣。這就是幻化奇妙。這就是天地間的造化。
而每一個人的不一樣,是對應著每一個人的元神(靈魂)不一樣。那他的來處、他的世界、他的周圍的一切都不同。也就是說:任何人當他托生成人,都值得被尊重、被敬重。而不是被他人任由侮辱跟規劃。說句難聽話,更不是生來被教育。
因為現在的教育已經完全扭曲了生命的本身。現在教育全是灌輸。灌輸了一個慾望的方向;一個縱慾的機會與可能。如果在現在這條教化的概念路上,你只要成功了,你就是一塊盡情放縱的肉。
華爾街,縱慾的;好萊塢,縱慾的。對不對……縱慾者,身體之外是錢財;身體之內是放蕩。無論男、女。這就是今天的生命準則……
反過來,人的靈魂卻不同。人們對生命境界的感悟會出現千差萬別。你尊重任何一個人的生命感悟跟千差萬別,你就在尊重他的世界,尊重著無盡的生命。這是每個人的珍貴。
聞太師,他只是為了他的主子,為了「獨夫」。他的做法在人的環境中只能算是一個忠心義膽的人,僅此而已。他沒有境界。
話說公明祭起金蛟剪,此剪乃是兩條蛟龍,採天地靈氣,受日月精華,起在空中,挺拆上下,祥雲護體,頭交頭如剪,尾絞尾如股,不怕你得道神仙,一閘兩段。
所以,這就是我們講:金蛟剪代表的其實就是性慾、色慾、原始的力量。為什麼講原始的力量?今天我在其它節目正好講到伏羲跟女媧。
我們能夠看到的伏羲跟女媧像,是人面蛇身,他們是兄妹,兩蛇的蛇尾是相交在一起的。這裡說的「兩條蛟龍」,恰巧有一比。那伏羲的祖先就代表著龍。所以龍的傳人是從伏羲而來。在神話中是這麼說的。「金蛟剪」就有這種含義。
因為伏羲跟女媧在中國人的民族文化中是最高的——開天闢地。所以有無盡的力量。當然這是比喻,因為伏羲在祂的洞府,女媧也在祂的洞府,並沒有來,但是,當手裡有「金蛟剪」這份東西的時候,我是講祂的造化——法力具備那樣的境界。這些寶貝一定有它生命原來之處。
那時起在空中,往下閘來,燃燈忙棄了梅花鹿,借木遁去了。把梅花鹿一閘兩段。公明怒氣不息,暫回老營。不提。
我沒明白:燃燈怎麼會「借木遁」去了?沒解釋。
且說燃燈逃回蘆蓬,眾仙接著,問金蛟剪的原故。燃燈搖頭曰:「好利害!起在空中,如二龍絞結;落下來,利刃一般。我見勢不好,預先借木遁走了。可惜把我的梅花鹿一閘兩段!」
眾道人聽說,俱各心寒,共議將何法可施。正議間,哪吒上蓬來:「啟老師:有一道者求見。」
燃燈道:「請來。」
哪吒下蓬對道人曰:「老師有請。」
這道人上得蓬來,打稽首曰:「列位道兄請了!」
燃燈與眾道人俱認不得此人。
這是關鍵!如果燃燈都不認得,那他就是——不能說他境界高,也不能說他境界低,只能說他跟整個門派,都不在其中——他不在其中才對。而這個時候敢出面,一定是有他因由的。
燃燈笑問曰:「道友是那座名山?何處洞府?」
道人曰:「貧道閒遊五嶽,悶戲四海,吾乃野人也。吾有歌為證,歌曰: 貧道本是崑崙客,石橋南畔有舊宅。 修行得道混元初,纔了長生知順逆。 休誇爐內紫金丹,須知火裡焚玉液。
他(道人陸壓)應該叫遊神散仙,完全是獨修的。我能理解的,可能是這樣,只能是這樣說了。因為在討論陸壓中,也都這麼說:他來自於西崑崙。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都在東崑崙。崑崙,是中華民族的真正的根脈。
「火裡焚玉液」,這句話講的,滿特別的。我只講我的理解。
這個火是指慾火焚身。玉液哪……人體之精華。什麼火能燒掉玉液?男人為精、女人為血,只有慾火才會燒掉它。
因為這句話對應的是那個金蛟剪。而他們修煉的人遭遇了金蛟剪,是因為他們有了劫難。
跨青鸞,騎白鶴, 不去蟠桃飧壽藥, 不去玄都拜老君, 不去玉虛門上諾。
「不去蟠桃」會,他就不是玉皇大帝;「不去玄都」,他跟老子沒關係;「不去玉虛」,他不去元始天尊那兒。通常敢這麼說,也就是陸壓的境界超過了祂們三個,而且不在這圈裡,所以我們就說祂是那種遊神散仙。
如果按輩分上講,陸壓應該是老子的師叔(鴻鈞道人的師弟)。鴻鈞道人是老大,陸壓是老四,民間是有這麼個說法。但我沒看到一個太準確的。
我們就按照《封神演義》裡說的,別的不去管。所以憑藉這三句話,他就超過了太上老君、元始天尊、玉皇大帝。陸壓在西崑崙,不在東崑崙,祂就變成了不是正統道家裡頭通常說的。
三山五嶽任我遊,海島蓬萊隨意樂。 人人稱我為仙癖,腹內盈虛自有情。 陸壓散人親到此,西岐要伏趙公明。
你看,他用的是散人。我們知道散人這個詞出在武夷山——趙公明的寶貝被兩個散人給拿下去。
陸壓也稱自己為散人。顯然陸壓不是散人,但為什麼稱散人?
那兩散人穿的衣一青一紅,然後一個白臉、一個黑臉——講述了散人是最低的。那陸壓反著說,說明他來自於最高。
那趙公明輸在了武夷山的兩個散人手裡。他的二十四顆定海珠就輸了。所以我以為就這麼對應出來。
貧道乃西崑崙閒人,姓陸,名壓,因為趙公明保假滅真,又借金蛟剪下山,有傷眾位道兄。他只知道術無窮,豈曉得玄中更妙?故此貧道特來會他一會。管教他金蛟剪也用不成,他自然休矣。」
當日道人默坐無言。
很顯然,當趙公明從他三個妹妹手裡借來金蛟剪的時候,陸壓就有察覺。當金蛟剪一出手放出光明,陸壓就知道,然後就來了。
即使他從西崑崙來到這裡,空間對於他們來講不是任何問題。他們生命的能力可以瞬息到眼前。所以這裡講得很清楚:金蛟剪不出,陸壓不出。
「玄中更妙」的意思就是「樓外樓、山外山、天外天」。
為什麼眾道友戰勝不了金蛟剪?一個是色慾之心、一個是金錢使然。財、色兩面,對於還在三界之內的人都是件麻煩事(應付不了)。
一反一正嘛!趙公明的寶貝,二十四顆定海珠被「落寶金錢」給拿走了。反過來,他借來的金蛟剪不是他的,所以就一反一正、一裡一外,來表現出修行人的最大的劫難,就連燃燈道人都破不了。
燃燈道人帶著十二金門在對付趙公明的時候,當趙公明拿出這些寶貝的時候,他們就無可奈何了,所以這正是這些修行人的短處,遭此劫難的原由。我覺得對今天的修行的人都是個借鑑。
財、色兩個字,就是致命之處,對每一個個體的修煉人完全是致命的。所以陸壓不在財、色中;不在三界中。所以從這點才能解答為什麼燃燈跟其他人都不認識祂。因為根本就是兩個層面的生命。
次日,趙公明乘虎,蓬前大呼曰:「燃燈,你既有無窮妙道,如何昨日逃回?可速來早決雌雄!」
哪吒報上蓬來。陸壓曰:「貧道自去。」
道人下得蓬來,逕至軍前。趙公明忽見一矮道人,帶魚尾冠,大紅袍,異相長鬚,作歌而來,歌曰: 煙霞深處訪玄真,坐向沙頭洗幻塵。 七情六慾消磨盡,把功名,付水流, 任逍遙,自在閒身。 尋野叟,同垂釣,覓騷人,共賦吟。 樂醄醄別是乾坤。
很有趣!有一些有本事的人,他的相貌跟我們就有差距。其實在一些電影、電視裡面也看到類似的,包括西方講的雷神,中、外沒有區別,除了語言的區別,表面裝束的區別,生命內涵沒什麼區別。
作歌,就是說他自己。(咱們)聽得懂就聽,聽不懂就完(算)了。
趙公明認不得,問曰:「來的道者何人?」
陸壓曰:「吾有名,是你也認不得我。我也非仙,也非聖,你聽我道來。歌曰: 性似浮雲意似風,飄流四海不定蹤。 或在東洋觀皓月,或臨南海又乘龍。 三山虎豹俱騎盡,五嶽青鸞足下從。 不富貴,不簪纓,玉虛宮裡亦無名。 玄都觀內桃千樹,自酌三杯任我行。
祂與雲中子類似,沒有任何東西能夠把祂定住,沒有東西能夠留住祂,而祂又可以無處不在……風和雲都可以無處不在……
玉虛宮裡沒祂的名。不配有祂的名。祂到老子的玄都觀內去吃桃子、喝酒,老子不知道!?因為祂的境界可以達到讓老子不知道。
喜將棋局邀玄友,悶坐山岩聽鹿鳴。 閒吟詩句驚天地,靜裡瑤琴樂性情。 不識高名空費力,吾今到此絕公明。 貧道乃西崑崙閒人陸壓是也。」
只要祂說出話來,驚天動地(祂出聲就驚天動地)。只要祂動,就一定在一定環境中出現巨大的結果。你趙公明連我都不知道,我今天就是來要你的命。
趙公明大怒:「好妖道!焉敢如此出口傷人,欺吾太甚!」催虎提鞭來取。陸壓持劍赴面交還。未及三五合,公明將金蛟剪祭在空中。陸壓觀之,大呼曰:「來的好!」化一道長虹而去。
化作「長虹」而去,就像二十四顆定海珠一樣:他們看到的是光。
「化一道長虹」——陸壓不在這個環境中,祂跟燃燈道人不一樣。燃燈道人知道金蛟剪的厲害,所以祂預先定好了「木遁」……有水遁、有土遁,燃燈按照木遁走。陸壓可以化作長虹。
在趙公明跟燃燈道人這一個層面根本看不到陸壓物質化的身體,而是一道光。
金蛟剪,是兩條金龍,是有形的,因為「金蛟剪」是有形的。那陸壓物質化的身體遠遠超過了這兩條龍本身,是無形的。
可以這麼講,我們人生活在這個環境中,但我們得呼吸,你拿剪刀剪不了這個呼吸,對不對。如果一個生命在這個環境中,就像冰、水、氣這麼一個轉化過程,那是透過熱量來加溫度。陸壓呢,可以透過祂的元神在瞬間把自己的身體改變成氣態一樣,不就是一道紅光!我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所以他可以在一定的範圍內改變自己的身體形式。那金蛟剪就沒辦法。
公明見走了陸壓,怒氣不息,又見蘆蓬上燃燈等昂然端坐,公明切齒而回。
趙公明表現出來的永遠是他的怒氣,跟他的不屑一顧。
且說陸壓逃歸,此非是會公明戰,實看公明形容,今日觀之罷了。
千年道行隨流水,絕在釘頭七箭書。
所以陸壓不是來會趙公明,而是在透過跟他一見面,一走,便知道趙公明的道行在哪裡。知道趙公明的道行在哪裡,就知道如何弄死他。卡住他的點,所以這裡面叫「釘頭七箭書」。
後面就交代了怎麼幹的,跟姚天君拜走姜子牙的三魂七魄有類似,但不同,原因姜子牙還是個人,是三魂七魄。而趙公明不是,趙公明已經修到了「五氣朝元」,他已經修成了「一個元神」。所以陸壓用了個寶貝東西,叫「釘頭七箭書」,是一本書,就是寫祂的一個東西。
它叫七箭書,而不是三魂七魄。為什麼叫七箭書?我個人以為,就是在「七的定數」上。就是在這一次文明與生命相關的定數,其實就是「時間」。
人死了,在時間的角度來講,不就是斷掉了嗎!斷掉了時間,人就死了。你過不去了,不就死了!對不對。一個道理,
所以「釘頭七箭書」再次說明這天、地間真正的劫數是「七」。如果說「三魂七魄」的話,三魂,是空間、是「天地人」;七魄,是時間。

陸壓七箭書 射死趙公明

我記得在節目中講過:「有境界的人,看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兒。」同在一個境界、層面中,是有難度的。比如說,人們在認識問題的時候都落在人的層面上;落在人的因為、所以;落在人的利益上;落在人的酒、色、財、氣上。而我們說:「憑藉經驗看人。」那有人愛吃酸的、有人愛吃辣的……他就會從經驗的角度去看——我看張三、張三看李四、李四看王五、王五看侯七——去談。
而談這些人,需要年齡、閱歷。他經歷事情多與少、他所從事的行業,都有著差距——做生意的、談買賣的、做藝術的——很多藝術天才在處事上很幼嫩,別看是藝術天才,他接人待物很差的。
而又很難說接人待物很強的人可以以誠相待——禮貌中的騙子,到處都是。
所以,經歷過很多事情的人,有他獨到的一面,同時又有他很局限的一面。而不同生命境界的,一眼就看穿了那個生命的本質,但他不去研究。而同在人的利益中的,會因為、所以的去研究——一、二、三擺出條件——講出東西……條條是道,其實沒有內在的味道!
從生命的層面看,一眼就看出:是猴就是猴;是驢就是驢。所以,陸壓跟趙公明對手,有這個因素在,祂就想趙公明是怎麼回事!唾過了一手,一看,他在哪個層面就在哪個層面!陸壓的境界超過了趙公明。
且說陸壓回蓬,與諸道友相見。燃燈問:「會公明一事如何?」
陸壓曰:「衲子自有處治。此事請子牙公自行。」
子牙欠身,陸壓揭開花籃,取出一幅書,書寫明白,上有符印口訣。
「依此而用,可往岐山立一營,營內築一臺,紮一草人,人身上書趙公明三字,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自步罡斗,書符結印焚化,一日三次拜禮,至二十一日之時貧道自來,午時助你,公明自然絕也。」
封神榜,在岐山。趙公明很厲害,迫使姜子牙去立一個營,專門弄他。所以講,趙公明不是一般的人。
滿有趣的!姜子牙被姚天君拜走三魂七魄的時候,是草人頭上三盞燈,腳下七盞。這裡是:「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很顯然,陸壓的功力超過姚天君。
我們做一個對比:武吉的時候,是頭上一盞燈,腳下一盞燈。
武吉聽了姜子牙的囑託,回家挖了一個坑,他是往下挖了一個坑;這個,是築臺子!武吉躺在坑裡面,前面一盞燈,後面一盞燈,上頭鋪上草,最後,周文王就看到武吉掉崖裡摔死。
等到姚天君對付姜子牙,姜子牙的功力應該不及姚天君。姚天君是拜掉姜子牙的三魂七魄。頭上三盞燈,帶著三魂; 腳下七盞燈,代表七魄。姜子牙還是帶有三魂七魄的人。
等到了趙公明的時候,不是!要築起臺子,同樣這樣拜,可是「頭上一盞燈,足下一盞燈」,給我的體會就是:天、地、人。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我們從《封神演義》看到三個地方——
當姜子牙叫武吉那麼做的時候,周文王看到的是武吉摔死了——死了!當姚天君去拜姜子牙的時候,是人的三魂七魄(走掉了)。當陸壓讓姜子牙去拜趙公明的時候,是搭個臺子,又是頭上一盞燈,腳下一盞燈。趙公明,按他自己說,他已經可以達到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別的門派的東西,我們就不討論了。因為確實牽扯到一些修煉的門派和不同境界的生命,用人的嘴,不好討論。我剛才想說的意思就是:《封神演義》就這三個地方點過燈,拜過人!但是,被拜的生命境界正好是天人、地上的人、地下的人(死了的)三面。
我覺得,這對我們理解自己的生命來講,是有益處的。
趙公明已經沒有三魂七魄了……
子牙領命,前往岐山,暗出三千人馬,又令南宮適、武吉前去安置。子牙後隨軍至岐山,南宮適築起將臺,安排停當,紮一草人,依方製度。
姜子牙也就按照陸壓的那個辦法做出來……
子牙披髮仗劍,腳步罡斗,書符結印,連拜三五日,把趙公明只拜的心如火發,意似油煎,走投無路,帳前走到帳後,抓耳撓腮。
這個故事就跟姜子牙當初被姚天君拜的時候一樣……有些朋友可能聽起來就覺得太神話了……人的魂魄存在於人的肉眼看不到的那一面……發生在實證科學無法論證的那一面,但是,每一個人的生命中又可以理解、可以接觸、可以感受到的。
到了大變化的年代,斬妖除魔也好、天滅中共也好,人看不著!不是用人的辦法!那一定發生在另外的環境、空間中,而今天每一個人都在這個磨難的過程中;「選擇生與死」的過程中。如果天滅中共在發生,今天我們每一個人的身體、心裡或不明確的地方,都有難以名狀的感受!
陸壓出手,祂的境界高過趙公明,以這樣的方式去做,是不是有天滅趙公明的含義在裡頭!天滅中共也有類似的東西在裡頭!
聞太師見公明如此不安,心中甚是不樂,亦無心理論軍情。
且說烈焰陣主白天君進營來見聞太師,曰:「趙道兄這等無情無緒,恍惚不安,不如且留在營中,吾將烈焰陣去會闡教門人。 」
聞太師欲阻白天君,白天君大呼曰:「十陣之內無一陣成功,如今若坐視不理,何日成功!」遂不聽太師之言,轉身出營,走入烈焰陣內。
鐘聲響處,白天君乘鹿大呼於蓬下。燃燈同眾道人下蓬排班,方纔出來,未曾站定,只見白天君大叫:「玉虛教下,誰來會吾此陣?」
燃燈顧左右,無一人答應。陸壓在旁問曰:「此陣何名?」
燃燈曰:「此是烈焰陣。」
陸壓笑曰:「吾去會他一番。」
道人笑談作歌,歌曰: 煙霞深處運元功,睡醒茅蘆日已紅。 翻身跳出塵埃境,把功名,付轉蓬。 受用些明月清風。 人世間,逃名士;雲水中,自在翁; 跨青鸞遊遍山峰。
其實,陸壓本身是「火」……如果平常不知道祂是「火」的話,那「煙霞深處」就以為是彩霞、晚霞。
功名的一切都是德行化來的。化來的德行,成為境界中的生命。
祂說祂是「散人」,連任何名聲都不在意。
陸壓歌罷。白天君曰:「爾是何人?」
陸壓曰:「你既設此陣,陣內必有玄妙處。我貧道乃是陸壓,特來會你。」
天君大怒,仗劍來取,陸壓用劍相還,未及數合,白天君望陣內便走。陸壓不聽鐘聲,隨即趕來,白天君下鹿,上臺,將三首紅旛招展。陸壓進陣,見空中火、地下火、三昧火,三火將陸壓圍裹居中。他不知陸壓乃火內之珍,離地之精,三昧之靈。三火攢遶,共在一家,焉能壞得此人。
陸壓被三火燒有兩個時辰,在火內作歌,歌曰: 燧人曾煉火中陰,三昧攢來用意深。 烈焰空燒吾祕授,何勞白禮費其心?
空中火是指天,三昧火是指人,地下火是指——姜子牙讓武吉挖了一個坑——相當於「地獄」。三火,就是燒(天、地、人)全部——三界內。
陸壓不在三界之內;在三界內的火之外。三界內的火其實與祂是本家。可以這麼說:陸壓乃「火之主」。陸壓都知道燧人氏的火是什麼火。燧人氏的火通常稱為天火……
白天君聽得此言,著心看火內,見陸壓精神百倍,手中托著一個葫蘆。葫蘆內有一線毫光,高三丈有餘,上邊現出一物,長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兩道白光反罩將下來,釘住了白天君泥丸宮。白天君不覺昏迷,莫知左右。
三界內,七的定數是死的。三、七的慨念,從另外一個角度講,是我們生活的「時空」整體生命,遠遠超過我們人看到的肉身。
陸壓在火內一躬:「請寶貝轉身!」
那寶物在白光頭上一轉,白禮首級早已落下塵埃。一道靈魂往封神臺下去了。
陸壓在殺掉白天君的時候,祂並沒有面向崑崙稽個首啊、我殺了人了!沒有!所以陸壓很可能在元始天尊之上。
「封神榜」背後的因素,遠遠超過老子、元始天尊。元始天尊只是被人知道的「封神」這一面最高的神。其實,元始天尊同樣是執行者,是祂把封神榜給予了姜子牙,然後姜子牙同時拿走了杏黃旗,騎著四不像。這些,都是配著套來的。
所以,姜子牙只是在外頭具體辦事。而在元始天尊背後更高、眾多的神要把這件事情促成,所以陸壓不請自來,祂出手的本身,在低層的生命看,就叫天意。
所以,今天講的「天滅中共」,就是神出手,滅它!那中共病毒(武漢肺炎)就是神出手的標誌!但是在人的層面,對人而言它是陰性的,與神同行,它就沒辦法,人自然就沒有事情。
陸壓收了葫蘆,破了烈焰陣。方出陣時,只見後面大呼曰:「陸壓休走!吾來也!」
落魂陣主姚天君跨鹿持鐧,面如黃金,頦下紅髯,巨口獠牙,聲如霹靂,如飛電而至。燃燈命子牙曰:「你去喚方相,破落魂陣走一遭。」
子牙急令方相:「你去破落魂陣,其功不小。」
方相應聲而出,提方天畫戟,飛步出陣,曰:「那道人,吾奉將令,特來破你落魂陣! 」更不答話,一戟就刺。
方相身長力大,姚天君招架不住,掩一鐧,望陣內便走。方相耳聞鼓聲,隨後追來,趕進落魂陣中,見姚天君已上板臺,把黑沙一把灑將下來。可憐方相那知其中奧妙,大叫一聲,頃刻而絕。一道靈魂往封神臺去了。
姚天君復上鹿出陣,大呼曰:「燃燈道人,你乃名士,為何把一俗子凡夫枉受殺戮?你們可著道德清高之士來會吾此陣。」

赤精子三入落魂陣 奪回太極圖

燃燈命赤精子:「你當去矣。」
赤精子領命,提慧劍作歌而來。歌曰: 何幸今為物外人,都因夙世脫凡塵。 了知生死無差別,開了天門妙莫論。 事事事通非事事,神神神徹不神神。 目前總是常生理,海角天涯都是春。
凡世中的一切事,如果你通曉了,你就知道遇到的任何事情,都不是事情的本身……當你洞徹了神妙之處,你就是神本身了。你在境界中,你不會為自己的境界而感嘆。
人們感嘆的是超越自己的那個境界。因為人在世中被其所迷,人在其中,不知其緣由,反著說:「不在其中,便知其因由。」(又不太合適)
其實是「超越本身」才能達到——如果你超越的話,就不是一個凡人所待的地方(海角天涯都是春)。這是赤精子境界的展現。
祂們一出臺……都會(用詩詞)來表述自己的境界。所以我說寫《封神演義》的人高!他可以針對不同的人寫出不同的東西來。
那也就是說,《封神演義》的作者遠遠超越了元始天尊、老子祂們當時的境界,那麼,他就可以用人中的筆觸去描繪祂們各自的境界。所以,非常不得了!
……現在拍《封神演義》的導演、編劇是看不懂的。一個「無神論」的人怎麼能看得懂「有神論」有關神的描繪呢?
赤精子歌罷,曰:「姚斌,你前番將姜子牙魂魄拜來,吾二次進你陣中,雖然救出子牙魂魄,今日你又傷方相,殊為可恨。」
姚天君曰:「太極圖玄妙也只如此,未免落在吾囊中之物。你玉虛門下神通總高不妙。」
赤精子曰:「此是天意,該是如此。你今逢絕地,性命難逃,悔是無及。」
這裡,姚天君嘲笑太極圖,透顯出他的狂妄。其實,他只要回頭想一想,是可以想出道理來:赤精子手握太極圖可以把他的草人搶走,太極圖已經可以保護赤精子了;同時,姚天君他不知道如何使用太極圖。
表面看是這樣,可見他姚天君並不知道太極圖的玄妙。這是姚天君淺薄之處。如果這個人夠謙虛的話,(知道)太極圖是從老子那兒拿來的:「老子的寶貝」掉到他手裡面……
我們換個角度說:當燃燈道人拿到了二十四顆定海珠,祂即刻說:「我修成了!」所以燃燈道人認得那個寶貝。反過來,武夷山的散人曹寶看這寶貝就覺得:「對於我沒啥用!」那姚天君說這話,他並沒有意識到太極圖本身對他的真正含義是什麼!
如果姚天君懂得的話,可以幫助姚天君戰勝對方,甚至會逼著老子出手才對。這就是差距。即使是天大的寶貝,他也未必認得。
姚天君大怒,執鐧就打。赤精子口稱:「善哉!」招架閃躲,未及數合,姚斌便進落魂陣去了。赤精子聞後面鐘聲,隨進陣中,這一次乃三次了,豈不知陣中利害。
這一次,赤精子和前兩次不同的是:前兩次他都是偷,這次是明著來,概念不同。前兩次施展他的本事的時候,他都有些顧忌,因為他要去搶草人,他不是要殺姚天君,不是跟姚天君直接的對壘。
赤精子他心中有所顧忌,是一種隱蔽的,不是正面的,所以對於他的功力來講就大打折扣。這第三次就不一樣。是面對面的直接破陣。
赤精子將頂上用慶雲一朵現出,先護其身,將八卦紫壽仙衣明現其身,光華顯耀,使黑沙不黏其身,自然安妥。姚天君上臺,見赤精子進陣,忙將一斗黑沙往下一潑。赤精子上有慶雲,下有仙衣,黑沙不能侵犯。姚天君大怒,見此術不應,隨欲下臺,復來戰爭。不妨赤精子暗將陰陽鏡望姚斌劈面一愰。姚天君便撞下臺來。
赤精子對東崑崙打稽首,曰:「弟子開了殺戒!」提劍取了首級。姚斌一道靈魂往封神臺去了。赤精子破了落魂陣,取回太極圖,送還玄都洞。
在現實的環境中,我們有機會遇到特異的東西,但很多人根本不認得他的玄妙之處,就白費了!就像「與神同行」!如果神就在你身邊,但你卻不認得!這對這樣的人來講是莫大的遺憾,是生命永久的遺憾!
生命有多久,你的遺憾就有多久!

天意已歸真命主 何勞太師暗安排

太極圖給了赤精子,赤精子(拿來)可以護住自己的身體,但是放在姚天君手裡根本沒用。
按照正常修行的角度來講,姚天君基本的修練的道理他都知道,他也應該知道太極圖比他的落魂陣還厲害。太極圖是老子的,是他的師伯,而且是赤精子用太極圖掩了自己的身體,成功的把姜子牙的草人給偷走了,其實變相的說已經破掉了落魂陣了,那他姚天君為什麼不能改變呢?
這裡面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就是寫書的人到底在告訴我們什麼,我以為就是:「每個人都執著自己的東西。」因為赤精子在跟姚天君對壘的時候,姚天君還嘲笑他:「你把太極圖都掉了,你不過如此。」所以可以解釋成他們共同的麻煩就是認為自己不得了。
他們對老子都是一種不敬,他知道太極圖是老子的,但是他去嘲笑太極圖本身,這是一個問題。同時也因為他自以為是的本身,也就造成了他拿到了寶貝他都不屑一顧。中心的思想就是:不放棄自我。
且言聞太師因趙公明如此,心下不樂,懶理軍情,不知二陣主又失了機。太師聞報,破了兩陣,只急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頓足嘆曰:「不期今日吾累諸友遭此災厄!」忙請二陣主張、王兩位天君。
三屍神,是道教的說法,有人說三蓬,也叫三蟲:腦袋頂、腸子、腳心各一個。這三個蟲,我覺得沒起好作用。
腦頂的那個讓人胡思亂想;腸子那個讓人貪嘴;腳心那個讓人貪色,主要就是在貪色上。而人們叫心、口、意:心裡想的、嘴裡說的、眼睛看的,都算上,它三屍神給你記帳,到時候到閻羅王那裡給你算帳!它又挑逗你……
這與道教有關。其實它裡面闡述一個宗旨,就是「一切都是活的」,包括人的思想,都是有著內在的生命涵義。因為一切都是活的,都是生命,才會衍生出我們通常講的:人真正修到「空、無」的狀態的時候,是不可言喻的。
在破十絕陣的時候,燃燈道人除了破陣之外,幾乎沒有什麼話,有描寫討教軍情,但等到打完了,回來祂的蘆蓬裡,根本沒有什麼討論軍情的,就打坐了——莫言!往那一坐就完了。
幾乎都是這樣,也就是說,他們在破十絕陣的時候,跟他們在自己的洞府的狀況是一樣的。我覺得這跟修煉是有關係的。簡單一句話,真正修行的人,是奔人的元神去的。
但是這裡得聲明:《封神演義》裡講的元神,跟我們真正修行當中講的元神,還不是一個。自己的師尊教誨過,沒有人的主元神真正修成的,都是副元神。這裡可能有這種涵義在裡頭。這些修行的人都被他的副元神控制著,他展現了他的本事,而那些副元神有他境界的位置……
太師泣而言曰:「不幸奉命征討,累諸位道兄受此無辜之災。吾受國恩,理當如此,眾道友卻是為何遭此慘毒,使聞仲心中如何得安!又見趙公明昏亂,不知重務,只是睡臥,嘗聞鼻息之聲。古雲:神仙不寢,乃是清淨六根!如何今日六七日只是昏睡?」
神仙不能像凡夫俗子那樣昏昏大睡的,神仙往那一坐,他元神出去了,他根本不在這邊睡覺,你看起來是睡覺,實際不是的,所以他沒有如雷的鼾聲。常人不是了。
且不說湯營亂紛紛計議不一。且說子牙拜掉了趙公明元神,散而不歸。但神仙以元神為主,遊八極,任逍遙,今一旦被子牙拜去,不覺昏沉,只是要睡。
道家說的「元神」,其實是真正的副元神。如果說,真正的魂魄都給拜沒了、散掉了,趙公明就地就死了。趙公明並沒有死,因為他講「拜掉了趙公明元神,散而不歸」。
瀕死經驗中我們看到的,那個人死了,他說:「那個人出去了。」講的是他真正的「主元神」。道教裡講的修煉,應該是受他的副元神影響,功法、功力都在他的副元神身上,所以當他的副元神本事高的時候,會影響到他整個身體,人的這一邊就顯現出來。人的這一邊看到的只是有本事。
就像我們說的妲己,妲己,那邊是狐狸,但人這邊顯現不出來,看到的就是人,除非她喝酒——狐狸的臭味就出來了;如果她不喝酒,她就能控制住這一邊。我覺得這是不太洽當的比喻,但類似。所以,拜掉了趙公明元神,「散而不歸」,拜掉的是副元神,那是他多年修行功力所集中的地方,但是這個人沒死,我覺得是這麼個關係,否則按照通常理解應該死了。
聞太師心下甚是著忙,自思:「趙道兄為何只是睡而不醒,必有凶兆!」聞太師愈覺鬱鬱不樂。
且說子牙在岐山拜了半月,趙公明越覺昏沉,睡而不醒人事。太師入內帳,見公明鼻息如雷,用手推而問曰:「道兄,你乃仙體,為何只是酣睡?」
公明答曰:「我並不曾睡。」
這個答話,跟姜子牙當時的概念差不多,所以這裡面說明一個問題:我們人的身體是被我們的魂魄所控制的,但修成的人跟沒有修行的人中間有些差距,可是他並不知道。
趙公明為什麼說他「不曾睡」?他真正身體的那一邊真給拜散了,所以他並不知道這邊的事情。
二陣主見公明顛倒,謂太師曰:「聞兄,據我等觀趙道兄光景,不像好事,像有人暗算他的,取金錢一卦,便知何故。」
這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他們都是道行很深的人,他們的境界不輸給那十二門人,趙公明的功底高過他們,為什麼在這樣的背景之下,當趙公明突然身體出現異樣的時候,他們就不能即刻警覺。
某種程度上,有些人就像障住一樣,沒有任何道理。我們普通的人在現實的環境中遇到一些事情也像障住一樣……特別是修煉的人,他的反應會更強烈,這跟外面的環境是有關係的……人的生命是通的,如果相信「天地人」的概念的話,生命是通的。
所以越是修行的人,越到這個時候,對他的要求就越高,腦袋沒有任何東西,那「三屍神」在身體產生不了作用,相對麻煩事就少。心裡惦記的事情多,麻煩事就多。
其實趙公明最後就這麼死的。我說的意思:聞太師他們不至於悟性這麼差吧!但,我們看到的,確實他們悟性差。很大的原因都是自我狂躁,比較自以為是。他妒嫉、傲慢,認為自己是天下第一。
聞太師曰:「此言有理。」便忙排香案,親自拈香,搜求八卦。聞太師大驚曰:「術士陸壓將釘頭七箭書,在西岐山要射殺趙道兄,這事如何處?」
王天君曰:「既是陸壓如此,吾輩須往西岐山,搶了他的書來,方能解得此厄。」
太師曰:「不可。他既有此意,必有準備,只可暗行,不可明取。若是明取,反為不利。」
聞太師入後營,見趙公明,曰:「道兄,你有何說?」
公明曰:「聞兄,你有何說?」
太師曰:「原來術士陸壓將釘頭七箭書射你。」
公明聞得此言,大驚曰:「道兄,我為你下山,你當如何解救我?」
雖然趙公明他修煉的那一面沒了,但是他還有他的元神在那兒,所以他能答話,他知道這種基本道理的,只是他的功夫沒了,當他的副元神被拜散之後。
聞太師這一會神魂飄蕩,心亂如麻,一時間走頭無路。
張天君曰:「不必聞兄著急,今晚命陳九公、姚少司二人借土遁暗往岐山,搶了此書來,大事方纔可定。」太師大喜。
道理是一樣的:把草人搶走;這邊是搶這本書。搶這本書的原因就是這書是陸壓給的,所有的符印都在這本書上,應該類似畫了一幅畫一樣,所以搶那個東西就行了。
也就是說,姚天君當時弄姜子牙時弄個草人就完了,而姜子牙弄武吉的時候是讓武吉自己躺在那個坑裡——挖下地面,就等於死人。所以人來講,生命的核心是在這個身體上。
那為什麼搶那個書呢?那個書,代表趙公明的功夫。趙公明真正的功夫是在他的副元神身上,姜子牙透過拜那個書給拜走了,就行了。
所以每個人的情況是不同的,你看都是用道教的方法能把人置死,可是置死的方法完全不同,要因地制宜,針對不同的人是不同的方法。
很多朋友甭管你有沒有信仰,特別是在修行中,強調別人錯的時候,強調別人不對的時候,其實很多都是錯的,你並不了解他的生命的真實,你用你生命的東西去衡量對方,這是有問題的。
「十絕陣」非常狠毒,都是申公豹給招來的,那十絕陣的陣主是申公豹遊說來的,我們到現在也沒看到任何一個人,包括燃燈道人、元始天尊十二門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去埋怨申公豹,即使陸壓來了他也按照規矩做,以陸壓的功夫毀掉申公豹綽綽有餘,但是陸壓去幫忙破陣,去毀掉趙公明,他都不去處理申公豹。
我自己的師尊教誨要「向內找」、要改變自己。任何出來的麻煩是有原由的,無論距離多遠、多近,是有原由的,人家生命是有理由在你面前展現出他的品質,不是他對、他錯;你對、你錯!
我個人覺得這是件不容易的事。但在《封神演義》中,那時候的人就能做到這一點。我們沒有看到任何人去抱怨。連抱怨都沒有,更不用說乾脆姜子牙用打神鞭把申公豹殺了,不就完了!他沒有。
正是: 天意已歸真命主,何勞太師暗安排。
話說陳九公二位徒弟去搶箭書。不表。
且說燃燈與眾門人靜坐,各運元神。
姜子牙在他的相府,跟哪吒他們一塊兒的時候,就是討論軍情,而燃燈道人跟眾門人在處理有關事情的時候,沒有討論軍情的,都是自己打坐、靜坐的。
我強調這一點就是說,為什麼姜子牙修不成?就是用人的辦法,但他也就只能用人的辦法。他們去討論一定要如何。而真正修行的人,一切不從自己的角度去討論,而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趕成什麼是什麼,出門去,人家叫板了,來就幹,幹完,扭臉往這一坐。
所以人去討論軍情,就是人的辦法——貓有貓道、鼠有鼠道。但是在討論軍情的過程中,有時候可以順應天意,有時候順應不了,辦錯事了,厲害的人就不會爭執,他只是順應而走——趕上了,就趕上了——用我應該做的方式就給化解了。
陸壓忽然心血來潮,道人不語,搯指一算,早解其意。陸壓曰:「眾位道兄,聞仲已察出原由,今著他二門人去岐山,搶此箭書。箭書搶去,吾等無生。快遣能士報知子牙,須知防備,方保無虞。」

道德真君一葉蓮舟破紅水

這個就很有趣了。這裡同樣用了「心血來潮」。這裡講的「心血來潮」跟上面道德真君說的「心血來潮」多少有點差距,但又有雷同之處。
就是說:有著某種更高的生命,或者說陸壓自己的生命的某些組成部分,在他的境界中,有他生命的另外一面,能夠提醒他要幹什麼——無論如何,陸壓是帶有人身的。
換句話說,就是忽然一念就……意識到這件事哪裡有點差錯,意識到「這件事情不能做」一定有什麼原因。修煉的人在這方面比較多,但可不是同樣的表面,同樣的表現不一定代表什麼。
比如有些人家裡不喜歡碗碎了、盆掉了,怕不吉利……那是不是呢?是!對不對呢?不對!
真正有感應的就對,沒有感應的,說碎了一個盤子,家裡就會出事,那賣盤子的肯定就倒楣了。其實不是那麼回事……
我以為修煉人有,但要會分別。所謂會分別,你可以講是悟性高。所以當聞太師一動,陸壓這邊就有感應,而這份感應就叫做天意。反過來,趙公明都那樣了,七、八天了,聞太師都沒有意識到。
「道人不語,掐指一算」,就是道人意識到有這個問題,然後憑藉他的功力,他能掐指算出來。所以,特別是修煉的人,有些事情能做、有些事情不能做。能做的事情不能講!有些事情不能做,其實你會意識到類似的感應,只不過有很多人貪心太大,就是人心太重!他面對不能做的事情,他非得找理由做……
越清淨的人悟性越好,他感應的東西就越多。而且準!
他也提到「箭書搶去,吾等無生」,這裡陸壓說到一個關鍵的問題,當他設計要射死趙公明的時候,實際陸壓把自己頂進去了,裡面含有「相生相剋」的道理。
不是說陸壓的功夫一定超過趙公明多少,或者趙公明的功夫超過陸壓,不是!這是命來的!這是「相生相剋」的道理存在的。當陸壓即使在順天意的背景之下,出了相當絕乎的手段,當出了這個手段的時候,做不成,他就賠進去。
換句話說,你看陸壓樂呵呵的,出了這麼個招,實際從順天意的角度來講,他是拚了所有的功力。從這句話裡(箭書搶去,吾等無生)可以感覺得出來。
所以作為普通的人,同樣不能輕易出手,能忍則忍,否則會傷及到你「本來的」東西。
燃燈隨遣楊戩、哪吒二人:「速往岐山去報子牙。」
哪吒登風火輪先行,楊戩在後。風火輪去而且快,楊戩的馬慢便遲。
且說聞太師著趙公明二位徒弟陳九公、姚少司去岐山搶釘頭七箭書。二人領命,速往岐山。來時已是二更,二人駕著土遁在空中,果見子牙披髮仗劍,步罡踏斗於臺前,書符念咒而發遣,正一拜下去,早被二人往下一坐,抓了箭書,似風雲而去。
子牙聽見響,急抬頭看時,案上早不見了箭書。子牙不知何故,自己沉吟,正憂慮之間,忽見哪吒來至。南宮適報入中軍,子牙急令進來。問其原故。
那兩人(陳九公、姚少司)的功夫相當高,子牙低頭拜,他兩人已經伸手搶走了,抬頭不見人。這個做法有點類似當初赤精子去搶草人的概念。
我不太明白的就是:為什麼楊戩要騎著馬去?哪吒是踩著風火輪!兩人為什麼不藉著土遁而去?
我嘗試地去理解:做這個「法事」,他的生命的概念一定擺在最低,也就是說:他不能用他的功能,才能把這事情做成。與姜子牙相關的,同樣,要擺在生命最低的形式。
比如修行的人一定是在人的層面去一步一步修來,天大的本事都不成。像唐僧取經,孫悟空背了他翻跟斗過去,不就得了嗎?不成!但是妖魔鬼怪能行,搗亂的都可以用各種本事,可是修行的人不成。
只有這樣才能修成。同樣的道理,只有這樣,姜子牙才能把趙公明做成,如果可以用功能的話,趙公明的本事比他們高,他們根本拜不走。所以當他降到最低的時候,趙公明的副元神那邊的本事就不靈了……
降到最低才能走到至尊,也就是說「只有人才能修煉」,有這個涵意在裡頭。
哪吒曰:「奉陸壓道者命,說有聞太師遣人來搶箭書,此書若是搶去,一概無生。今著弟子來報,令師叔預先防禦。」
陸壓的位置高,他一出手,陸壓一完,全完。
子牙聽罷,大驚曰:「方纔吾正行法術,只見一聲響,便不見了箭書,原來如此。你快去搶回來!」
哪吒領命,出得營來,登風火輪便起,來趕此書。不表。
且說楊戩馬徐徐行來,未及數裡,只見一陣風來,甚是古怪。怎見得好風: 嗗碌碌如同虎吼,滑喇喇猛獸咆號。 揚塵播土逞英豪,攪海翻江華嶽倒。 損林木如同劈砍,響時節花草齊凋。 催雲捲霧豈相饒,無影無形真個巧。
可以聽出來這個風聲不煞,但很兇……當遇到這種風的時候,你說不出理由,但只知道很怪,甚至有一種陰邪的感覺。
楊戩見其風來得異怪,想必是搶了箭書來。楊戩下馬,忙將土草抓一把,望空中一灑,喝一聲:「疾!」坐在一邊。正是先天祕術,道妙無窮,保真命之主,而隨時響應。
且說陳九公、姚少司二人搶了書來,大喜,見前面是老營,落下土遁來見,鄧忠巡外營,忙然報入。二人進營,見聞太師在中軍帳坐定。二人上前回話,太師問曰:「你等搶書一事如何?」
二人回曰:「奉命去搶書,姜子牙正行法術,等他拜下去,被弟子坐遁,將書搶回。 」
太師大喜,問二人:「將書拿上來。」
二人將書獻上。太師接書一看,放於袖內,便曰:「你們後邊去回覆你師父。」
二人轉身往後營正走,只聽得腦後一聲雷響,急回頭不見大營,二人站在空地之上。二人如痴如醉,正疑之間見一人白馬長鎗,大呼曰:「還吾書來!」
陳九公、姚少司大怒,四口劍來取。楊戩鎗大蟒一般,夤夜交兵,只殺的天慘地昏,鎗劍之聲不能斷絕。正戰之際,只見空中風火輪響,哪吒聽得兵器交加,落下輪來,搖鎗來戰。
楊戩把他們兩人騙了。這裡講到一個問題,那兩個人的功底淺。兩個人還沒到呢,他們的風聲出來了,給了二郎神一個時間差,二郎神躍下了馬,抓幾把土,揚起來,把大營造出來。
大營造出來,當然在一念之間即造成。但他起碼要下馬囉 !而且這時候風已經進來了,你想,作為煉功夫的人,二郎神就是功夫再高、他的悟性再高,起碼先感到風,然後再去判斷,他都有一個思考的時間咧!
功夫高的人就是瞬息之間,他沒有思考的概念。所以書裡面一再講:真主在誰那兒,誰是順天意!合該就這樣。
其實很多情況下很難說的。那陳九公是趙公明的弟子,趙公明的功夫超過了太乙真人、超過了那十二門人,按道理講,陳九公只會高過二郎神,不會低於二郎神,但他實際是低了。這很有趣,為什麼呢?邪不壓正嘛!
陳九公、姚少司那裡是楊戩敵手,況又有接戰之人。哪吒奮勇,一鎗把姚少司刺死;楊戩把陳九公脅下一鎗,二人靈魂俱往封神臺去了。
楊戩問哪吒曰:「岐山一事如何?」
哪吒曰:「師叔已被搶了書去,著吾來趕。」
楊戩曰:「方纔見二人駕土遁,風聲古怪,吾想必是搶了書來,吾隨設一謀,仗武王洪福,把書誆設過來,又得道兄協助,可喜二人俱死。」
楊戩與哪吒復往岐山,來見子牙。二人行至岐山,天色已明。有武吉報入營中。子牙正納悶時,只見來報:「楊戩、哪吒來見。」
子牙命入中軍,問其搶書一節,楊戩把誆設一事說與子牙。子牙獎諭楊戩,曰:「智勇雙全,奇功萬古!」又諭哪吒:「協助英雄,赤心輔國。」
榻戩將書獻與子牙。二人回蘆蓬。不表。
且說子牙日夜用意隄防,驚心提膽,又恐來搶。
且說聞太師等搶書回來報喜,等到第二日巳時,不見二人回來,又令辛環去打聽消息。少時,辛環來報:「啟太師:陳九公、姚少司不知何故,死在中途。」
太師拍案大叫曰:「二人已死,其書必不能返!」搥胸跌足,大哭於中軍。只見二陣主進營,來見太師,見如此悲痛,忙問其故。太師把前事說了一遍,二天君不語,同進後營,來見趙公明。
公明鼻息之聲如雷。三位來至榻前,太師垂淚叫曰:「趙道兄!」
公明睜目,見聞太師來至,就問搶書一事。太師實對公明說曰:「陳九公、姚少司俱死。」
趙公明將身坐起,二目圓睜,大呼曰:「罷了!悔吾早不聽吾妹之言,果有喪身之禍!」
公明只嚇的渾身汗出,無計可施。公明嘆曰:「想吾在天皇時得道,修成玉肌仙體,豈知今日遭殃,反被陸壓而死,真是可憐!聞兄,料吾不能再生,今追悔無及,但我死之後,你將金蛟剪連吾皂袍服包住,用絲絛縛定,我死,必定雲霄諸妹來看吾之屍骸,你把金蛟剪連袍服遞與他,吾三位妹妹見吾袍服,如見親兄。」
趙公明在「天皇」時已經得道,跟伏羲同年。他的身體相對來講可能是透明的(玉肌)。
這裡也滿有趣的!趙公明就不會把「金蛟剪」給聞太師,說:「你乾脆用金蛟剪幹他們,不就得了!」他沒有!古人做事跟我們不太一樣。可能裡面有一個原由:
當趙公明拿過金蛟剪的時候,是經過三個妹子的同意。這個寶貝是仨妹子的,仨妹子同意了,金蛟剪就能用,它無法再轉給別人使用。類似我們跟大家說的「太極圖」。
所以寶貝是認人的,不是誰想用就可以用的。
道罷,淚流滿面,猛然一聲,大叫曰:「雲霄妹子!悔不用你之言,致有今日之禍!」言罷,不覺於邑,不能言語。
聞太師見趙公明這等苦切,心如刀絞,只氣得怒髮沖冠,鋼牙挫碎。只有紅水陣主王變見如此傷心,忙出老營,將紅水陣排開,逕至蓬下,大呼曰:「玉虛門下,誰來會吾紅水陣也?」
哪吒、楊戩纔在蓬上,回燃燈、陸壓的話,又聽得紅水陣開了,燃燈只得領班下蓬,眾弟子分開左右。只見王天君乘鹿而來。好兇惡!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 一字青紗頭上蓋,腹內玄機無比賽。 紅水陣內顯其能,修煉惹下誅身債。
紅水陣相當兇狠,裡面帶有情色的東西。自己的師尊教誨過,無論修多高,一犯色戒就完了。我們看到武俠小說當中很多是寫這些東西的,其實都是胡說——一碰,就完了!紅水陣同樣講「一碰就完了」。所以滿特別的。
話說燃燈命曹道友:「你去破陣走一遭。」
曹寶曰:「既為真命之主,安得推辭。」忙提寶劍出陣,大叫:「王變慢來!」
王天君認得是曹寶散人,王變曰:「曹兄,你乃閒人,此處與你無干,為何也來受此殺戮?」
這裡很奇怪,為什麼紅水陣的陣主認識曹寶?我以為跟他擺的紅水陣相關。
一個散人在修行中是最低的,陸壓把自己形容成散人,實際是把自己放在最低的角度。王天君擺出這麼邪惡的陣,我覺得跟他們的境界有關(生命境界跟執著之處有關)。
如果你去細分「十絕陣」的話(我沒有分過),每一陣都可能有它背後相對應的修行人的某些執著,或某些東西。很可能!我沒看出來,可能後面會看出來……
曹寶曰:「察情斷事,你們扶假滅真,不知天意有在,何必執拗。想趙公明不順天時,今一旦自討其死。十陣之間,已破八九,可見天心有數。」
王天君大怒,仗劍來取,曹寶劍架忙迎,步鹿相交,未及數合,王變往陣中就走,曹寶隨後跟來,趕入陣中。王天君上臺,將一葫蘆水往下一摔,葫蘆震破,紅水平地湧來,一點黏身,四肢化為血水。曹寶被水黏身,可憐!只剩道服絲絛在,四肢皮肉化為津。一道靈魂往封神臺去了。
王天君復乘鹿出陣,大呼曰:「燃燈甚無道理!無辜斷送閒人!玉虛門下高明者甚多,誰敢來會吾此陣?」
燃燈命道德真君:「你去破此陣。」
道德真君是十二門人當中最後一個。我們跟大家解釋過:道德真君是因為黃天化的殺氣而把黃天化弄走;因怒氣而救了黃天化他爹(武成王黃飛虎);因楊任的怨氣,而收為徒弟。
其實道德真君內在「不正面的感受」超過其它,所以偏偏命他去破「紅水陣」。不在破得了、破不了,而是燃燈道人在選誰去破陣的時候有著祂眼界中可以看到的生命與生命的對壘。
就像我剛才跟大家解釋的,十絕陣擺出來,它在對應著這些修行人相應的「弱點」也好,或者應被「淨化」的東西也好。應該有這麼對應。
不知勝負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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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