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12月04日訊】他是成功分離出沙眼病毒的第一人,解決了困擾世界數千年的傳染病難題;他也是中國第一代病毒學專家,創造了一個個醫學奇蹟。然而在中共的「拔白旗」運動中,他的不朽貢獻,換來的卻是一條條莫須有罪名。
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百年真相》。今天,我們和大家一起走近投身病毒學的第一位華人——湯飛凡。
1980年6月,中國眼科學會收到國際眼科防治組織(IOAT)的一封短函,上面寫著:因為湯博士在關於沙眼病原研究和鑑定中的傑出貢獻,國際眼科防治組織決定向他頒發「沙眼金質獎章」。希望能夠得到湯博士的通信地址,以便向他發出正式邀請。
短函中提到的「湯博士」,就是湯飛凡。可惜,他沒有機會前往領取這份榮譽。因為二十多年前,他就已經匆匆離開人世。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故事還得從頭說起。
一台顯微鏡 讓他棄工學醫
1897年,湯飛凡出生在湖南醴陵。15歲時,他考入湖南省甲種工業學校學習工科,經常去萍鄉等地的煤礦,觀察一些機械構造。一天,他在礦上看到兩個人拎著個奇怪的木箱子,就上前問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兩人告訴他,那是顯微鏡,他們是來給工人檢查鉤蟲的。兩人還給他演示怎樣用顯微鏡,看蟲卵等肉眼看不到的東西。從那以後,湯飛凡對醫學產生了興趣,決心棄工學醫。1914年,他從工業學校退學,成功考入湘雅醫學專門學校;苦讀7年後,他又到北京協和醫學院進修3年細菌學,掌握了細菌學理論和實驗技術。
當時的中國,有「南湘雅、北協和」之說,湯飛凡接受了國內最頂尖的兩所醫學院的培訓,打下了堅實的科研基礎。
1925年,湯飛凡與國軍將領何鍵的二女兒何璉喜結連理。之後,他經學校推薦,獲得美國哈佛大學醫學院的獎學金,於是攜夫人赴美繼續進修細菌學,師從著名細菌學家秦瑟(Hans Zinsser)。
那時,正是病毒學的拓荒時代。據上海檔案局的資料記錄,秦瑟見湯飛凡初來乍到,但實驗操作規範,訓練有素,就讓他直接參加自己正在進行的研究,也讓他加入了拓荒的行列。
抗戰中 主持中央防疫處
轉眼又是3年。畢業後,秦瑟請湯飛凡留校,但曾任湘雅醫學院院長的顏福慶寄來一封信,希望湯能回國,到剛成立的中央大學醫學院任教。信中沒有任何許諾,只列出了醫學院初起步的困難,和他對發展中國醫學的殷切期望。這封真摯的信打動了湯飛凡。1929年春天,他攜妻子飛往上海,出任醫學院細菌學副教授。此後近十年裡,湯飛凡取得不少研究成果,他發表的多篇論文被世界權威專著和教科書援引,成為經典文獻。緊接著,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已經擔任衛生署長的顏福慶又一次寫信給湯飛凡。由於天災戰亂,瘟疫肆虐,恢復防疫處成了當務之急。
顏福慶希望他能主持重建中央防疫處的工作。這次,湯飛凡(1939年昆明中央防疫處的實驗樓)依然沒有猶豫,他奔赴「大後方」昆明,擔起了處長要職。
在簡陋的條件下,湯飛凡領著有限的人員生產狂犬疫苗、牛痘疫苗等簡單的藥劑,收入用來維持日常開支;隨後,他著手改進防疫處的設施,生產出符合國際標準的疫苗和血清。這些藥品不但送往全國各地,還供給英美盟軍使用。
不僅如此,湯飛凡在《吾國自製青黴素的回顧與前瞻》一文中提到,1942年秋天,他和同事從醫學論文中關注到青黴素,意識到這種藥對戰爭肯定有莫大的貢獻,於是開始研製。1944年,防疫處研製出第一批5萬單位/瓶的青黴素。
抗戰勝利後回北京後,湯飛凡在美國的資助下,建立了中國第一個抗生素生產車間。1948年,他們生產出每支20萬單位的青黴素,堪比進口產品。
以身試病毒 成為「衣原體之父」
湯飛凡一心撲在醫學上,而在他的小天地外,中國時局依然動盪不安。抗戰結束後,元氣大傷的國民政府又面臨中共挑起的內戰,最終被迫在1949年底遷往台灣。當時,湯飛凡原本打算全家移居美國。但是出國前夕,他突然又改變主意,決定留在北京。這個決定,對他往後的人生意味著什麼呢?
中共在篡權之初,亟需湯飛凡這樣的醫學精英「建設國家」,所以任命他為中共中央衛生部生物製品研究所所長、生物製品檢定所所長。他也竭盡所能,為恢復疫苗的研發和生產忘我工作。
1954年,湯飛凡開始致力於尋找沙眼病原體。沙眼是已經流行了幾千年的傳染病。當時,世界上約有六分之一的人患有沙眼,中國更是重災區,一半以上人患有沙眼,致盲率5%,邊遠地區更有「十眼九沙」的說法。
醫學界一直在爭論,沙眼病原到底是「細菌病原」還是「病毒病原」。所以,湯飛凡帶領團隊開始探索,北京同仁醫院的張曉樓為他們提供典型病例。據《醫學科學家湯飛凡》一書描述,經過幾百次試驗後,湯飛凡終於成功分離出世界上第一株沙眼病毒。
為了確認所分離的病毒就是沙眼病原體,1958年初,他把病毒種進自己的眼睛,造成典型的沙眼,又重新把眼中的病毒分離出來。為了觀察整個病理過程,他堅持了四十多天才接受治療,最終得到肯定的答案,徹底結束了延續半個多世紀的沙眼病原爭論。
湯飛凡的論文發表後,世界各國先後用他的方法分離出沙眼病毒,並稱之為「湯氏病毒」。由於找到病原,可以對症下藥,沙眼病在全球範圍迅速減少,幾乎絕跡。1973年,世界衛生組織專門委員會正式將沙眼病毒定名為衣原體,沙眼病毒改稱沙眼衣原體,湯飛凡被譽為「衣原體之父」。
在劫難逃的「大白旗」 醫學巨星殞落
2018年,中共黨媒新華網撰文稱,「湯飛凡是一個前程遠大的科學家,他熱愛祖國、嚴謹治學、不懈追求著科學的真理。」然而,這樣一位科學家,他的「遠大前程」,甚至性命,正是殞落在中共暴政之下。1958年,中共繼「反右運動」後又大搞「大躍進」,同時在思想文化領域掀起「拔白旗、插紅旗」運動。所謂「拔白旗」,是指鬥爭有「資產階級學術觀點」的人士,拔掉資產階級白旗。在醫學界,所謂「白旗」都是反右中受保護的一流學者;湯飛凡首當其衝,成了一面「大白旗」。
據《中國當代史略‧科學家列傳(第一冊)》記述,1958年9月26日,湯飛凡被迫自我檢討。28、29日,他在大會上繼續檢討。兩天之內,大會從「和風細雨」轉向「狂風暴雨」。起初,他還能坐著回答問題,第二天就只剩下挨批鬥的份,一會被命令「站起來低頭!」一會又是「坐下好好記!」
他的罪名也迅速升級,從「資產階級學術權威」、「社會主義陣地上的一面大白旗」,演變成「國民黨反對派的忠實走狗」、「民族敗類」、「美國特務」、「國際間諜」等等。
更不可思議的是,湯飛凡的沙眼病毒研究成果,被誣衊成「把分離方法告訴外國人,出賣國家利益」。29日散會時,主持人訓斥他說,「坦白認罪才有出路,不然死路一條。」
湯飛凡萬念俱灰,也不想繼續遭受凌辱。1958年9月30日清晨,他在家中自殺身亡,年僅61歲。湯飛凡死後,中共仍然沒放過他。文革時,他又被打成「國民黨殘渣餘孽」、「漏網大右派」、「反動學術權威」。就連發現沙眼病毒的功勞都被移花接木,安到提供病例的張曉樓身上。
但值得欣慰的是,國際社會並沒有忘記這位卓越的科學家。1980年,國際眼科防治組織向中國眼科學會寄來一封短函,邀請湯飛凡參加國際眼科學大會,為他頒發「沙眼金質獎章」。
中共原本安排湯飛凡的學生、當年參與沙眼研究的王克乾代為領獎,並通知張曉樓一同前往。誰知頒獎前一天,王克乾被臨時撤換,改由張曉樓領獎。而張領來的獎章上,刻著兩個名字,排在前頭的居然是他,第二個才是湯飛凡。張曉樓複製了兩枚鍍金獎pop章,自己留一枚,交給湯家一枚,原件上交衛生部。
對於這種做法,湯飛凡的遺孀何璉拍案而起,要求衛生部澄清事實,但她求告無門。忍無可忍,1986年8月,何璉致信國際眼科防治組織,要求還湯飛凡一個公道。4個月後,她收到回信,信中說「沙眼金質獎章」是授予湯飛凡的,他們會補發獎章,上面只刻一個名字——湯飛凡。至此,一齣醫學醜聞落下帷幕。
1949年,湯飛凡或許割捨不下中國剛剛起步的微生物學,所以選擇了留在大陸。要是時光倒流,有重新選擇的機會,相信他會頭也不回地遠離中共政權。
好了,今年的節目就到這裡了,謝謝大家收看,我們下次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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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真相】節目組製作
(責任編輯:張信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