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新年前被曝光的徐州性奴案,攪動的幾乎所有有良知的中國人這個新年都過得心緒不寧。著名作家沈喬生就是其中的一位。
沈喬生在大年初四匆匆寫就的一篇文章中說,早些天,他已經注意到這起案子,之所以沒有表示,一是因為新年來了,大家歡歡喜喜,他不願讓別人難過,也不想給自己添堵。二是,現在他在公眾號上的文章稍涉敏感,就有夭折的危險,自然心怠不想寫。「然而,然而啊,這個黑暗太黑了,這個悲慘太悲慘了,這件事背後還隱藏著多少罪惡啊!尤其是當豐縣宣傳部的第一份調查出來,說這是『正常婚姻』時,我感到極度的悲哀和憤怒,感到窒息,無法呼吸!」沈喬生說。
「我以作家的直覺,以我對中國農村社會的了解,可以斷定,這背後有罪惡,有深不見底的無法見陽光的罪惡。如果我們都沉默不語,那我還是一個作家嗎,不,我們還是一個人嗎?作為人應有的良知、道義和責任在哪裡呢?!」
接著,沈喬生歸納綜合了網上的各種信息,對徐州性奴案提出了以下7點疑問。
1)1998年6月,孩子的祖父「拾」到了楊某俠,8月就辦理合法手續,登記結婚。按照有關規定,「認領」和「結婚」必須有雙方的身分證、戶口本等有效證件,而楊某俠卻沒有一件有效證件,連名字都是董志民臨時給取的。當地民政部門卻批准他倆登記結婚,這不是明目張膽的瀆職行為嗎?瀆職的動機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疏忽大意?
2)有關調查說,楊某俠結婚時就有智障,智障和精神病不是一回事,如果是精神疾病,那麼,按照相關國家法律,不論以何種藉口,對精神病婦女進行性侵,都是強姦。那合法婚姻就根本不存在。如果楊某俠當時神經是正常的,那麼怎麼會變成現在的「精神病者」,用鐵鏈鎖住呢?這裡的邏輯和過程是什麼呢?不少網友分析,很可能是因為楊某俠不斷地反抗和逃跑,所以遭到了野蠻、瘋狂的毆打,牙齒也被一顆顆拔掉,長期下來,精神失常。她是硬生生被打成精神病的。完全有這種可能。這是一個何等殘酷的驚悚的過程!
3)我們都知道,在楊某俠入村後的24年中,大部分時間我國都實行極為嚴格的計生政策。那麼,她淪為性奴,被迫生8個孩子,就沒有幹部發現?簡直不可思議,僅僅是疏忽能夠解釋的嗎?
4)楊某俠生的老大現年23歲,老二10歲,以後就是一年生一個,八個孩子,7個是男的,一個是女的。那就要問,老大和老二之間,怎麼會有長達12年的生育空白?依據生男生女的一般概率,我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這12年間還有其他女嬰出生?如果確實有,都到哪裡去了?是被賣了,還是作「無害處理」了?
5)據記者鄧飛揭示,這個村裡另有一家,情況更慘,二十多年了,這個入戶的婦女被鎖在地下,不穿衣服,只用一條被子裹著。這婦女是和楊某俠差不多時間進村的。當地的幹部依舊是不聞不知,他們的眼珠子幹什麼去了?這充分說明,此類事件在豐縣地區不是個別現象。
6)董志民對人說,只要叫我爹,我都認。這說明什麼?說明侵犯楊某俠的不是他一人。根據當地群眾的反映,楊是董家父子三人共同的性奴。不僅如此,當地的有些村幹部、鎮幹部也可能捲入其中。楊某俠剛入村時,面容姣好,身材苗條,很可能有幹部攪進來沾腥,據說當地有幹部家屬因為吃醋而大鬧的傳聞。如若不是,何以解釋董家無權無勢,他們的犯罪事實昭然天下,為什麼當地幹部就能聽之任之,任其發展?
7)近有消息說,20多年前,四川有一個叫李瑩的12歲的女孩丟失。網友用李瑩的照片和楊某俠進行仔細地比對,發現眉心、眉鼻之間的間距以及面部輪廓,楊某俠和李瑩都非常相像。據說,公安已經採集DNA,進行比對了。如果楊某俠真的就是李瑩,那麼,四川的一個清純女孩子怎麼走到幾千裡之外,二十多年後,變成了豐縣的用鐵鏈鎖起來的被拔掉牙齒的「瘋女人」?順著線索追查,不就能追出一條粗長的供求犯罪鏈嗎?
沈喬生還在文章中說,徐州性奴案令他不由想起法國大文豪雨果的長篇巨著《悲慘世界》,書中女主人公芳汀和她可憐的女兒珂賽特飽受了社會的折磨和摧殘,獲得了世界上無數讀者的深深同情。然而,楊某俠和那個同村婦女的遭遇與她們相比,一點都不遜色,很可能更悲慘!難道不是嗎?
二十多年,一個婦女被鐵鏈鎖在地下,不穿衣服,只用被子裹著,連狗都不如;另一個知識婦女卻成了多人的性奴,成了生孩子的工具,牙齒被拔掉,這和芳汀們比,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嗎?
文章最後說,徐州性奴案「引起了網民如海潮一般的反響,這是正義的聲浪。我們期待著,期待真相大白,期待黑暗被徹底揭露,期待著徹底剷除這人間罪惡!」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劉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