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2年06月21日訊】近日,湖北省某文學與傳媒學院教授發帖,指責在唐山遭警察暴力執法的貴州記者「在央視記者都沒現身」的情況下,「去敏感區域搞暗訪」應該反思。這番言論迅速在網絡社群中被大量轉發,輿論一片嘩然。這名教授被網友痛斥為「足以寫進當代新聞恥辱史的奇葩」。
貴州記者暗訪唐山遭湖北傳媒大學教授指責
引發網絡輿論大反彈的那名湖北教授名為柳倩月,任職於湖北民族大學文學與傳媒學院。近日,她在實名認證的網絡社交平台發表了以下這番驚人言論:(微博截圖)
很顯然,在柳倩月帖文中批評的那位「某地方台記者」,指的是到唐山市就燒烤店打人事件進行實地採訪時被當地警方暴力對待的貴州記者。
幾天前,貴州廣播電視台的一名記者,帶著墨鏡和口罩發視頻,講述了他在唐山採訪時被警察暴力對待的經歷。他在唐山被警察辱罵,還遭警察粗暴地扭著脖子按著頭,雙手環扣在背後,強制跪地搜身。
貴州記者遭唐山警方暴力對待的事件迅速在網絡上引發輿論反彈。身為傳媒大學教授的柳倩月,非但不批評警方的暴力執法行為,反而強調「記者證並不是萬能的通行證」,要求貴州記者反思自己的「職業規範」,這種行為立即招來了網絡輿論更強烈的反擊。
湖北教授的驚人言論引發網絡輿論暴動
一篇題為《柳倩月教授,一朵足以寫進當代新聞恥辱史的奇葩》的評論文章在網絡上被熱傳。該文開篇就直言「這些年,專家教授發表奇談怪論,展示反智腦殘,極盡舔狗醜行,人們早就見怪不怪了」,但在本應引領人文精神的新聞學界,竟然出現了「嚴重毀損學術風骨人格的極致案例」,這種情況「實屬罕見」。文章怒斥柳倩月的言論「傷害性極強」,已經嚴重誤導記者執業的正當性和正義性,並批評其專業水平「已經低劣到嚴重禍害學生的素質能力」,其認知能力「已經對國家新聞法律政策造成嚴重的『高級黑』」。
接著,文章從常識和專業的角度對柳倩月的言論進行了批駁:
其一,針對「在任何情況下,跨省區採訪,首先應該向目的地主管部門報備」的說法,文章直斥這個觀點「既無起碼常識,也不尊重法律」。
文中指出,法律規定,只有在邊防區、軍管區等特殊區域或採訪軍人、執行特殊任務的公務人員以及服刑人員等特殊情況下,記者採訪才需要向有關機構進行報備。而「跨省採訪」絕不是法律禁止的行為,甚至「在各種主題報道中,跨省聯動報道如今已經成為一種新聞創新形式」。
其二,針對柳倩月關於地方媒體記者去「敏感區域」採訪應該反思等言論,文章痛斥這是以「央視記者還沒現身」為由,公然剝奪其他媒體記者的採訪權,這種簡單以權力位階來看待記者身分的行為,「應該被釘在新聞的恥辱柱上」。
公眾號「開屏新聞」日前也發文,對柳倩月的爭議性言論提出質疑:「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怎麼敢把這樣的想法公開發表? 」文中感慨,「近年來不斷曝出的雷人雷語,說明某些所謂『社會精英』的低智化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這是需要警惕的」。
文章表示,媒體記者已經是一個高危職業,被無端阻撓甚至被暴力毆打的事並不少見。尤其是在當下「重大事件中調查記者更是習慣性缺席」的情況下,有媒體記者身前往唐山進行調查報道時遭到粗暴對待,引發了輿論普遍的同情和敬意。然而,在柳教授的眼裡,該反思的不是警方的暴力執法,而是記者的職業規範感,「可謂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文中強調,記者的天職是輿論監督,記者跨省採訪和暗訪都是常規且合法的職業行為,「倘若跨省區採訪要向地方主管部門報備,時時報告行蹤,處處請示匯報,甚至在地方政府的指導下工作,那還是輿論監督嗎?那是寫『命題作文』,不僅獨立性蕩然無存,輿論監督更是一紙空談」。
在網絡社交平台上,眾網友對此也議論紛紛: 「這個教授可以退休了, 不能誤人子弟了」;「為了升職要迎合領導口味」;「中國兩大職業非常可悲,律師和記者」;「這種人在做教授,可知教出來的學生會是什麼樣,假如教授都如此,這個民族完了」……
針對上述輿論風暴,原《南方都市報》和《新京報》創始人程益中在接受自由亞洲電台採訪時指出,阻止記者採訪和學者的言論,是中共宣傳部控制新聞媒體言論的一貫做法。
程益中坦言:「在中共的意識形態中,一切都是政治。」他分析,像唐山打人這種事件發生後,「中宣部肯定開口了」,各地新聞單位都會接到當地主管部門到場禁令,會通過電話或口頭通知傳達,各新聞單位會被要求「不得自行採訪、報道或評論」,要統一按照中央新聞傳媒統一發放的稿件為準,「都是這樣操作的,下面的人都會自動執行」。
他表示,湖北那個教授所說的話,都跟中共宣傳部門的口徑一模一樣,顯示中共官方同時控制媒體和學者的言論,有需要時會借用學者來重複官方的立場和態度,以達到宣傳效果。
程益中說:「她(指柳倩月」只是一個錄音機,中共早已剷除中國所有新聞自由的土壤和可能性,包括教育的層面,大學的新聞教育機構是完全按照中宣部等意識形態部門的指令做事,下面的從業人員只是為了飯碗需要,包括這些教授和老師。」
(記者黎明綜合報導/責任編輯: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