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3年09月08日訊】中共地方政府債台高築已是經濟復甦路上的「不定時炸彈」,基層農村最近也被爆出危機重重的債務壓力。「小村巨債」的現象已覆蓋全國各地數十萬個行政村。
中共農業農村部抽樣調查顯示,截至2019年上半年,全國70萬個行政村莊中,「村級債務」總額已高達9000億元人民幣,村級組織平均負債過百萬。
《中國新聞週刊》9月4日刊登調查報導稱,村債分布範圍極廣,幾乎涵蓋全國所有發達和欠發達地區,甚至出現一兩千人口的小村莊,負債卻高達幾千萬的現象。
大紀元專欄作家王赫認為,這還只是疫情前的抽樣推測數據,不算完整統計。
大紀元專欄作家王赫:「它的真實情況其實是個糊塗帳,中共自己也不掌握。在疫情三年之內,中共的各級政府,包括村莊都大量欠債,所以它現在的村級債務的數額,它肯定是不止9000億了。雖然跟地方債比,那是很少了,但是相對於農民的收入來說,相對於村集體的盈利能力來說,這是個非常大的天文數字。」
報導也認為,「小村大債」已成為一個不容忽視的問題,抑制村級債務增長迫在眉睫。
這些村債包括「傳統村級債務」和「新村級債務」。
傳統村債是中共在90年代至2006年,全面取消農業稅之前形成的集體欠債。
中部某省份一位村副書記透露,該村超過200萬的債務中,有幾十萬是二三十年前的舊債,至今仍未償還。
對於新債,多位調研專家都認為村莊建設導致的建設性債務是主要來源。
取消農業稅後,國家公共財政資源以項目制為主要形式向農村輸送,並往往要求地方提供30%~60%不等的配套資金。很多村子沒能力籌集相應資金,只能採取借債、欠款等方式,從而形成村級債務。
武漢大學社會學院教授、鄉村治理研究中心研究員呂德文在調研中發現,一些歷史上的「好村」,因為地方政府示範任務在身,必須推進所謂美麗鄉村建設、旅遊開發、人居環境整治等項目,後來成了「差村」。
美國經濟學者黃大衛(DAVY J.Wong):「這些債務產生的村一級,他們往往是一些沒有土地價值,也沒有多少盈利能力,也沒有多少的村辦企業去進行扭轉局面,這種村的產生的債務往往是基本上是無力償還。」
調查數據顯示,排除江浙滬、珠三角的省份,全國很多村子的集體經濟年收入仍不超過10萬元,甚至絕大多數的村集體年收入在5萬元左右。
調研還發現,很多村莊沒能力賺錢化解債務,只能不斷跑新項目,用新錢還舊債。但申請新項目意味著村子也需要投入更多配套資金,於是陷入「國家投入得越多,專項資金下達得越多,村級債務就會越多」的怪圈。
美國經濟學者黃大衛(DAVY J.Wong)表示,這種滾雪球的困局充滿關係運作,和地方腐敗密切相關。
黃大衛:「有新的工程,它有政治資本跟個人利益的尋租空間。所以往往它並不在乎原來村的債務和營利能力,只在乎自己在任內的資金到位,去做出一些肉眼可見的配套措施出來。也通過這個工程達到一個權力尋租的目的。」
參與調研的華南理工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教授黃岩也表示,上級政府要政績,村集體要面子,村幹部要利益的合謀,是新村級債務形成的內在動機。
王赫:「要解決這個問題,是要把權力還給農民,農民有了權力,農村真正的自治了,那麼這個問題,這些項目該不該搞,搞這個項目做的過程中,大家眼睛睜得很大,你能夠貪污嗎?所以歸根到底,這個農村基層治理,村債務問題,是中共政權流氓化的一個惡果。」
王赫認為,中央財政不會出手幫農村債務買單,在土匪式的農村治理模式下,村民、村委和地方黑勢力將形成長期拉鋸的局面。
編輯/李明飛 採訪/ 駱亞 後製/陳建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