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扎克伯格和马克思

2015年12月08日评论
扎克伯格和马克思生活的年代相隔了一个多世纪,这样的两个人能扯到一块吗?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先说扎克伯格。

众所周知,扎克伯格不仅是美国着名社交网站Facebook的创办人,享有“第二盖茨”的美誉,而且拥有135亿美元身家,是2008年全球最年轻的巨富。按照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这位帅哥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大资本家,地地道道的资产阶级。

说到资本家和资产阶级,许多人不免都会想到马克思的那句名言:“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从小到大,共产党国家的人接受的教育都告诉他们,资本家都是自私自利爱财如命的。按照这个逻辑,作为大资本家的扎克伯格理应是自私自利爱财如命的典型才对。但事实却完全相反,扎克伯格不但不自私自利爱财如命,反而乐善好施热心助人。自2010年以来,扎克伯格夫妇把多笔巨额资金捐赠给了社会,因此荣登美国《慈善纪事报》2013年年度慈善排行榜榜首。最令中国人难以想像的是,今年12月2日,扎克伯格在宣布女儿出生的同时表示,计划将他与妻子持有的facebook股份中的99%捐出,为下一代改善世界。这,这,这----这简直不就是在抽马克思和共产党宣传的耳光吗!

也许有人会说,扎克伯格只是资本家中的一个例外。如果他真这么认为,那就实在太孤陋寡闻了。以美国为例,尽管有一部分企业家仍然看重个人财产的家族传承,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认为自己的所得属于社会,他们只是巨额财富的托管人而已。数年前,比尔‧盖茨、巴菲特等向全球倡议富豪们至少捐出自己一半的财产,他们以承诺自己“裸捐”为表率,回应者众。微软联合创始人保罗・艾伦、美国大众传媒公司AOL联合创始人史蒂芬・凯斯、美国云计算公司Salesforce首席执行官马克・贝尼奥夫、eBay创始人皮埃尔・奥米迪亚、intel联合创始人戈登・摩尔等,是一串长长的名单。

在美国历史上,还有一个非常有名的慈善家,他就是当年的钢铁大王、世界首富安德鲁‧卡内基。他33岁的时候,在自己的日记上写下这样一段话:“对金钱执迷的人,是品格卑贱的人。如果我一直追求能赚钱的事业,有一天自己也一定会堕落下去。假使将来我能够获得某种程度的财富,就要把它用在社会福利上面。”1900年,他65岁,功成名就,决定退休,也开始了慈善事业。他捐资创办了卡内基大学,参与了社会各种捐助。最终,他将自己绝大部分财富都捐给了社会。由此看来,马克思和共产党的宣传认为资本家个个爱财如命追求享受的说法可以说很不靠谱!

说过扎克伯格我们接着再来说马克思。

终其一生,马克思都在批判资产阶级,都在谴责资本家自私自利不劳而获爱财如命,可被共产党洗过脑把他供在神坛上的人哪里会想到,马克思本人恰恰是自私自利不劳而获的典型。
马克思的父亲是律师,一家人尽管衣食无忧,但也绝对算不上富裕,特别是在马克思读大学后,老马克思的收入还减少了,而支出则增加了。然而,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为了给读大学的儿子提供一个良好的生活条件,他还是拿出了家庭收入中最大的一部分给了马克思。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尽管如此,儿子的花费仍然经常“超过必要的限度”,有时甚至欠债,为此他不得不经常追加给马克思的费用,这让他很是烦恼。

比如,1836年3月19日的信说,“谈到你附有帐单的那封信,我当时就已对你说过,这批帐目我摸不着头脑。我能明白的只是:你需要钱,因此我寄给了你五十塔勒,加上你带走的,总共有一百六十塔勒。你离开已有五个月了,直到如今你究竟需要什么都没有说过。这无论如何是叫人纳闷的。亲爱的卡尔,我再说一遍,我乐意把一切都办到,但我是一个多子女的父亲,而你又知道的很清楚,我并不富裕,所以除了你的健康和前途所必需的之外,我不想再多给了。

“因此,既然你已经略有超支,那就不要再扯这件事了,因为事已至此。但是,我要肯定地告诉你,分给你的数目,是最高额。我相信,比这少一点,也尽够用了。这里的公证人弥勒先生付出更少的钱,也许能办更多的事。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多给了,除非我碰到特别好的运气,而这样的运气目前并没有。相反,我的收入正在减少。我说这些话完全不是为了要伤你的心,绝对不是,而是为了一劳永逸地把我这一坚定不移的决定告诉你。”

1837年12月9日的信又说,“我们可敬的儿子不顾一切协议、不顾一切惯例一年花了七百塔勒,好像我们是阔佬,可是,就是最富有的人花的钱也不超过五百。”“我为你付了一百六十塔勒的支票,我不能,或者说很难把它算到过去这个学年的帐上,因为这一年的费用你已经悉数支取了。今后我不愿意经常碰到这类事。”试想,虽非富家子弟,马克思的开销却比阔佬还大,而且从不体贴父亲挣钱养家的辛苦,难怪老马克思要责备他“自私”。

“不劳动者不得食!”是马克思的名言,但成年后的马克思却从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养家,从未打过工挣过钱,他有强壮的体魄与旺盛的精力,却极端鄙视劳动,一生不劳而获,靠亲人的遗产和他人的支助生活。

据着名的《马克思传》作者麦克莱伦教授说,1852年各方捐赠给马克思的钱当有150英镑,在当时的生活水准中,150英镑对于一个有三个孩子的中等偏低的家庭来说应该是足够了。但马克思的家就像一个巨大的漏斗,什么也剩不下。

1856年,马克思的妻子燕妮从苏格兰一个伯父那里继承了大约150英镑。母亲逝世使她继承了另外120英镑。所有的钱都用来还旧债、布置新房子。1861年,马克思去荷兰拜访姨夫,得到160英镑,但4个月就花完了。1863年1月,恩格斯借给他100英镑,夏天,他又另外借到250英镑。这年12月,母亲去世了,马克思又继承了大约1,000英镑。1864年5月初,另一笔意外之财到来,朋友沃尔弗去世,留给马克思853英镑和值50英镑的东西。这两份遗产给了马克思相对舒适的环境,不过他再次花钱无度。拿他住的房子来说,适合年收入500英镑的家庭,根本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

恩格斯一直是马克思的“救星”,在50年代初期,他给马克思的钱超过了自己的花费,从1865年开始,恩格斯答应每年给马克思200-250英镑。而从1865年到1869年的通信来计算,恩格斯给马克思的钱不少于1,862英镑。

读到这里,各位不觉得把扎克伯格和马克思放在一块是个很有意思的对照吗?——一个是名副其实的大资本家,地地道道的资产阶级,一个是骂资本家和资产阶级骂的最凶,声称要造资本主义反的所谓革命家,但结果身为资本家的扎克伯格却乐善好施生活简朴,而指责资本家自私自利不劳而获的马克思却相当自私,一生都靠别人养活。仅此一事,也可看出马克思和共产党的宣传是多么的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