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这个角色满特别的!在第一章女娲出场的时候,就是被殷郊、殷洪的红光给挡住了。殷洪,太极图把他杀了,等到殷郊的时候,一个太极图根本杀不了他,而出现了最高神仙界的代表都出场来斩杀殷郊。
表面上是殷郊拿了“番天印”,实际是他能借助番天印有这样一种表述(对打),是跟他生命的来处有关的。
他的“红光”当初可以挡住了女娲的云路,那今天要毁掉他的时候,同样要有等同的涵义在其中——把西方极乐世界的佛家引入了中国(因为殷郊他的出现)。
准提道人:“东、南两度,有三千丈红气冲空,与吾西方有缘。”我能理解的是:“东、南两度”(也就是今天的“中原地区”)里面有着一些佛家的人,在斩除殷郊的时候,出现了文殊菩萨、慈航道人、燃灯道人,这些都是后来在佛家出现的。
与此同时,在斩除殷郊的时候,出现了武王跟姜子牙,他们同样拿着一面旗子。
为什么有武王出现?我理解那是一种上、下对应的。跟人间有着相互关联的,就要有武王出现。武王代表着“人”这一层面的生命。
破“红沙阵”,有武王出现,就是因为他代表了“红尘”。所以我们看到接引道人提到了“青莲宝色旗”不能到东南去,是因为红尘太重,不能下到红尘去。其实就对应了十绝阵当中的红沙阵。那时候武王就出来了。
所以任何与人相关的层面来说,要有武王出现,包括讨伐纣王的时候是武王亲征。可武王什么都不会,但是武王代表着“人”的这层面“道德的回归”。这话什么意思呢?
在今天的环境中,我们看到了“天灭中共”的氛围,但是人要有人的行为,人要有人的认知,不能说我在家就等着“天灭中共”了,什么都不做了!不可能!而人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归位的过程”,我以为,也是人的境界“被净化的过程”。
所以在灭殷郊的时候,武王跟姜子牙同样持有一面旗,就包含着断掉商朝纣王的子嗣。在六十二回开章的时候就这么讲的:不是申公豹油嘴滑舌说服了他们,而是天意要断掉商朝的命脉,它的延续。
能在商朝成为东宫长子的殷郊,天上有来处,而且他的来处高——其实是他生命的一种下坠。但是,因为赶上了那个时代,同时,又成全了佛家从西方极乐世界来到了东方——找了一个机会。当佛家来到了东方,就跟燃灯古佛等所有人接上了——把佛家的一些缘份给接过去了。
这没有谁对、谁错的,都是在过程中生命境界的重新排位。当遇到这种大时代的时候,作为个体的生命,就是要“珍惜”。就像在破十绝阵的时候,为什么元始天尊让他修了十几年的小弟子来?来了、送死的,一步登天,重新归位。
如果在这样的过程中,整个天体中的一定境界里出现重新排位、重新修整的时候,那对低层的生命,甚至任何一层的生命,都是一个“机会”,就看他把握的程度。其实就是一个自私程度的多与少:自私成份越高,被淘汰的机率越大。
而殷郊骄傲的地方就是他“自以为是”的打赌,他用番天印,冲着岐山,他说:“这山挡住了我,如果我打出一条通道来,说明商朝还有机会。”他用番天印真打出了一条通道,他很高兴就过去了。正是这条通道夹死了他。燃灯道人出手把他夹死。
所以,殷郊是死在“自以为是的感觉中”……在现实生活中,人们最佳的处理办法就是“没有念头”,没有自己所要向往的……才能够最大可能的使自己“生命的本来”,能够有着这么一份回归。
第六十六回,“洪锦西岐城大战”。洪锦这些人物,是一种过度式人物。
诗曰:
奇门遁术阵前开,斩将搴旗亦壮哉。
黑焰引魂遮白日,青旛掷地画尘埃。
三山关上多英俊,五气崖前有异才。
不是仙娃能幻化,只因月老作新媒。
又是男、女的事。与“红水阵”中相互对应的。
在修行当中,为什么堕落了?堕落的本身,是这种肉身上欲望的表达,反过来,(在修行当中)就是人的魂魄堕落。
他讲述的红水阵,为什么这么厉害?
现在人们对婚姻、对男女的结合都是很随便的,没有任何道德的约束。没有道德的约束这是表面的,其实是没有生命上的认知……《封神演义》在谈到红水阵的时候,其实里面就包括了这种东西。
一个人的身体完全是自闭循环的,自己的师尊讲过“身体就是一个小宇宙”。小宇宙本来是自闭循环的。三千童男、三千童女就出现在日本,那时候说是“小道”,是因为道行很低,对应的天界低。
每一个童男、童女自身都有着一种一定境界下自我循环的那种东西。一结婚,男、女第一次的生活都会出现一些标记,那对女孩不叫红水阵吗?就是破了身子(其实男、女是一样的)。那一破,自然就坠入到“人”的环境中,非常自然。
如果是圣洁的,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很令人敬重,展现的美不是诱惑。一旦身体出现状况,破了,人在肉身上所展现出来的就是“诱惑”。我觉得,是人缺少这种修行生命上的认知之后,人们就不懂得处男、处女独立的尊贵。
当然,我们只是跟大家探讨生命之间的故事,可没有说不能结婚!只是跟大家探讨我能理解到的生命之间这种珍贵的东西。
那人说:“干嘛有男、有女?”
有太阳,就有月亮,这环境是阴阳相克、阴阳相生、阴阳共生在一起的。就是这么个世界,这么个氛围,吻合这个氛围,所有的生命都是这么对着来的。但是人不一样。人是神造的!不是让你一定就干这个的,但是一定要干这个,他才能在人类社会中繁延。没有对、错。所以,童男、童女的说法低。表面上是低,但是确实有它的道理存在。而那份道理不是人能认识的。
但是,修行的人不能乱来,如果乱来就完了。那天跟大家解释了,说天上掉下来的神仙大多都是女的,什么意思?——诱惑——反衬“红水阵”。没有谁对、谁错,那是一个生命的过程。
殷郊违逆天命 武王不知天数
话说燃灯合山,挤住殷郊,四路人马齐上山来。武王至山顶上,看见殷郊这等模样,滚鞍下马,跪于尘埃,大呼:“千岁!小臣姬发,奉法克守臣节,并不敢欺君枉上。相父今日令殿下如此,使孤有万年污名。”你可以管他武王叫“愚忠”,但就是这样——人中真正的好人、真正的圣者是这样。
子牙挽扶武王而言曰:“殷郊违逆天命,大数如此,怎能脱逃?大王要尽人臣之道,行礼以尽主公之德可也!”
武王曰:“相父今日把储君夹在山中,大罪俱在我姬发了。望列位老师大开恻隐,怜念姬发,放了殿下罢!”
燃灯道人笑曰:“贤王不知天数。殷郊违逆天命,怎能逃脱?大王尽过君臣之礼便罢了,大王又不可逆天行事。”
你武王是人,你讲君臣之礼,这无话可说,绝对的。但是今天殷郊犯的是天理。所以在人的环境中,我们经常听说一句话叫“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对不对?
在人的环境中做事情“没有功劳,还有苦劳”,那是讲这个人心眼好。如果跟修行有关,这说法对不对?如果跟一定的仙界出现改变的时候,你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那麻烦大了!这就错!不能拿人情世故当慈悲。
这事儿不好说,那对方不理解,也就这样。
武王两次三番劝止,子牙正色言曰:“老臣不过顺天应人,断不敢逆天而误主公也!”
武王含泪,撮土焚香,跪拜在地称臣,泣诉曰:“臣非不救殿下,奈众老师要顺守天命,实非臣之罪也!”拜罢,燃灯请武王下山,命广成子推犁上山。
广成子一见殷郊这等如此,不觉落泪,曰:“可惜十数载勤劳,今日成为画饼。”
后有武吉推动犁锄。可怜!
正是:只因出口犁锄愿,今日西岐怎脱逃?
费了这么大劲,“今日西岐怎脱逃?”那不可能。
只见武吉犁了殷郊。殷郊一道灵魂往封神台来。清福神祇柏鉴用百灵旛来引殷郊。殷郊怨心不服,一阵风迳往朝歌城来。纣王正与妲己在鹿台饮酒。
殷郊的阴魂就飞往了鹿台去找纣王,就像当年闻太师,一模一样,而纣王正在跟妲己鬼混。那你说,殷郊的魂魄见到纣王会怎么样?
好风!怎见得?有赞为证。
赞曰:
刮地遮天暗,愁云照日昏。
鹿台如泼墨,一派靛妆成。
先刮时扬尘播土,次后来倒树推林。
只刮得嫦娥抱定梭罗树。
空中仙子怎腾云?
吹动崑崙顶上石,卷得江河水浪浑。
话说纣王在鹿台上正饮酒,听得有人来,纣王不觉昏沉,就席而卧。见一人三首六臂,立于御前,口称:“父王,孩儿殷郊,为国而受犁锄之厄。父王可修仁政,不失成汤社稷,当任用贤相,速拜元戎,以任内外大事。不然,姜尚不久便欲东征,那时悔之晚矣!孩儿还要诉奏,恐封神台不纳,孩儿去也!”
殷郊被杀了,他的魂魄本来要去封神台,柏鉴都接引他了,结果他先去纣王那儿打声招呼。当他去纣王那里,就说明他不能忘记自己本来是个接班人,他内心是期待着商朝的延续,因为纣王死了,商朝是他的。这也反衬过来:他生命的来处是有这个因素。
纣王惊醒,口称:“怪哉!怪哉!”
妲己、胡喜妹、王贵人三人共席,欠身忙问,曰:“陛下为何口称怪哉?”
纣王把梦中事说了一遍。妲己曰:“梦由心作,陛下勿疑。”
纣王乃酒色昏君,见三妖娇态,把盏传杯,遂不在心。
只见汜水关韩荣有本进朝歌告急。其本至文书房,微子看本,看见如此,心下十分不乐,将此本抱入内庭。纣王正在显庆殿。当驾官启奏:“微子侯旨。”
王曰:“宣。”
微子至殿前,行礼毕,将汜水关韩荣报本呈上。纣王展看,见张山奉敕征讨失利,又带着殷郊殿下绝于岐山。纣王看毕大怒,与众臣曰:“不道姬发自立武王,竟成大逆!屡屡征伐,损将折兵,不见成功。为今之计,可用何卿为将?若不早除,恐为大患。”
班内一臣乃中谏大夫李登,进礼称臣,曰:“今天下不静,刀兵四起,十馀载未宁,虽东伯侯姜文焕、南伯侯鄂顺、北伯侯崇黑虎,此三路不过癣疥之疾,独西岐姜尚助姬发而为不道,肆行祸乱,其志不小。论朝歌城内,皆非姜尚之敌手,臣荐三山关总兵官洪锦,才术双全,若得此臣征伐,庶几大事可定。”
龙吉公主捆龙妙 捉得夫君洪锦来
纣王即传旨,赍敕往三山关,命洪锦得专征伐使命,持诏迳往三山关来。一路无词。一日来至三山关馆驿中安下。次日,洪锦待佐二官接旨,开读毕,交代官乃是孔宣。不日俟孔宣交代明白,洪锦领十万雄师,离了高关,往西岐进发。
好人马!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一路上:
旌旗迷丽日,杀气乱行云。
刀枪寒飒飒,剑戟冷森森。
弓弯秋月样,箭插点寒星。
金甲黄邓邓,银盔似玉钟。
锣响惊天地,鼓擂似雷鸣。
人似貔貅猛,马似蛟龙雄。
今往西岐去,又送美前程。
话说洪锦一路行来,兵过岐山。哨马报入中军:“人马已至西岐了。”
洪锦传令:“安营。”立下寨栅。先行官季康、柏显忠上帐参见。
洪锦曰:“今奉敕征讨,尔等各宜尽心为国。姜尚足智多谋,非同小敌,须是谨慎小心,不得造次草率。”
二将曰:“谨领台命。”
次日,季康领令出营,至西岐城下搦战。探马报入相府,子牙大喜,三十六路征伐,今日已满,可以打点东征。”忙问曰:“那一员将官去走一遭?”
三十六路讨伐,是天定的,原因是当时他姜子牙一回头,惹来的。三十六路讨伐不到,他无法东征,所以是这么前、后计算来的。
人都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凑不齐,这事不好办。人就是生活在命运中,都是在天意跟命运中、在安排中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是在利益中。
南宫适愿往,子牙许之。南宫适领命出城,见季康犹如一块乌云而至。
南宫适曰:“来者何人?”
季康答曰:“吾乃洪总兵麾下正印官季康是也!今奉敕征伐,尔等叛逆之徒,理当受首辕门,尚敢领兵拒敌,真是无法无君!”
南宫适笑曰:“似你这等不堪之类,西岐城也不知杀了百万,又在你这一二人而已!快快回兵,免你一死。”
季康大怒,纵马舞刀直取。南宫适手中刀赴面相迎。二将战有三十回合,季康乃左道旁门,念动咒语,顶上现一块黑云,云中现出一只犬来,把南宫适夹膊子上一口,连袍带甲,扯去半边,几乎被季康刀劈了。南宫适諕得魂不附体,败进城,至相府回话,将咬伤一事诉说了一遍。子牙不乐。
只见季康进营,见洪锦,言:“得胜!伤南宫适,败进城去了。”
洪锦大喜:“头阵胜,阵阵胜。”
次日,柏显忠上马,至城下请战。探马报入相府,子牙问:“谁人出马?”
有邓九公应曰:“末将愿往。”
子牙许之。邓九公开放西岐城,走马至军前,认得是柏显忠,大呼曰:“柏显忠!天下尽归明主,你等今日不降,更待何时?”
柏显忠曰:“似你这匹夫,负国大恩,不顾仁义,乃天下不仁不智之狗彘耳!”
邓九公大怒,催开坐骑,使开合扇大刀,直取柏显忠。显忠挺枪刺来,二将交锋,如同猛虎摇头,不亚狮子摆尾,只杀的天昏地暗。
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这一个顶上金盔飘烈焰,
那一个黄金甲挂连环套。
这一个猩猩血染大红袍,
那一个粉素征袍如白练。
这一个大刀挥如闪电光,
那一个长枪恰似龙蛇现。
这一个胭脂马跑鬼神惊,
那一个白龙驹走如银霰。
红白二将似天神,虎斗龙争真不善。
二将大战二三十回合,邓九公乃是有名大将,展开刀如同闪电,势不可挡。柏显忠那里是九公敌手,被九公卖个破绽,手起一刀,把柏显忠挥于马下。
邓九公得胜进城,至相府回话:“斩了柏显忠首级报功。”
子牙令:“将首级号令城上。”
且说洪锦见折了一将,在中军大怒,咬牙切齿,恨不得平吞了西岐。次日,领大队人马,坐名要子牙答话。哨马报入相府。子牙闻报,即时排队伍出城。炮声响处,西岐门开,一支人马而出。
洪锦看城内兵来,纪律严整,又见左右归周豪杰,一个个胜似虎狼,那三山五岳门人,飘飘然俱有仙风道骨。两旁雁翅排开,宝纛旗下乃开国武成王黄飞虎。子牙坐四不像,穿一身道服,体貌自别。
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金冠如鱼尾,道服按东方。
丝绦悬水火,麻鞋系玉珰。
手执三环剑,胸藏百炼钢。
帝王师相品,万载把名扬。
话说洪锦走马至军前,大呼曰:“来者是姜尚么?”
子牙答曰:“将军何名?”
洪锦曰:“吾乃奉天征讨大元戎洪锦是也!尔等不守臣节,逆天作乱,往往拒敌王师,法难轻贷。今奉旨特来征讨尔等,拏解朝歌,以正国法。若知吾利害,早早下骑就擒,可救一郡生灵涂炭。”
子牙笑曰:“洪锦,你既是大将,当理知机。天下尽归周主,贤士尽叛独夫。料你不过一泓水,能济甚事?今诸侯八百齐伐无道,吾不久会兵孟津,吊民伐罪,以救生民涂炭,削平祸乱。汝等急急早降,乃归有道,自不失封候之位耳!尚敢逆天以助不道,是自取罪戾也!”
洪锦大骂:“好老匹夫!焉敢如此肆志乱言!”遂纵马舞刀,冲过阵来。
旁有姬叔明大呼曰:“不得猖獗!”催开马,摇枪直取洪锦。二将杀在一堆。
姬叔明乃文王第七十二子,这殿下心性最急,使开枪势如狼虎,约战有三四十合。洪锦乃左道术士出身,他把马一夹,跳出圈子外面,将一皂旗往下一戳,把刀往上一晃,那旗化作一门,洪锦连人带马迳进旗门而去。
殿下不知,也把马赶进旗门来。此时洪锦看得见姬叔明,姬叔明看不见洪锦。马头方进旗门,洪锦在旗门里一刀把姬叔明挥于马下。子牙大惊。
洪锦收了旗门,依旧现身,大呼曰:“谁来与吾见阵?”
旁有邓婵玉走马至军前,大呼:“匹夫!少待恃强!吾来也!”
洪锦看见一员女将奔来,金盔金甲,飞临马前。
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女将生来正幼龄,英风凛凛貌娉婷。
五光宝石飞来妙,辅国安民定太平。
邓婵玉一马冲至阵前,洪锦也不答话,舞刀直取。佳人手中双刀急架忙迎。洪锦暗思:“女将不可恋战,速斩为上策。”
洪锦依然去把皂旛如前用度,也把马走入旗门里面去了,只说邓婵玉赶他。不知婵玉有智,也不来赶,忙取五光石往旗门里一石打来,听得洪锦在旗门内“哎哟”一声,面已着伤,收了旗旛,败回营去了。
子牙回兵进府,又见伤了一位殿下,郁郁不爽,纳闷在府。
且言洪锦被五光石打得面上眼肿鼻青,激得只是咬牙,忙用丹药敷贴,一夜全愈。次日上马,亲至城下,坐名只要女将。哨马报入相府,言:“洪锦只要邓婵玉。”
子牙无计,只得着人到后面来说。
那时候打仗很有趣,你要女的,那女的就得来应战。那时候是这样打仗的,不像现在。现代人觉得那时候的人太傻。那时候照顾到的面很大,一来一往,相互的交锋都很单纯,单纯的原因是跟他生命的境界、生命的认知有关。只有堕落到人的利益层面的人才会狡诈,因为他把生命的一切看点,都放在人的肉身这一面的所得,作为他的全部。
土行孙见人来报,忙对邓婵玉曰:“今日洪锦坐名要你,你切不可进他旗门。”
婵玉曰:“我在三山关大战数年,难道左道也不知?我岂有进他旗门去的理。”
二人正议论间,时有龙吉公主听见,忙出净室,问曰:“你二人说甚么?”
土行孙曰:“成汤有一大将洪锦,善用幻术,将皂旗一面,化一旗门,殿下姬叔明赶进去,被他一刀送了性命。昨与婵玉会战,他又用皂旛,被他不赶,只一石往里面打去,打伤此贼。他今日定要婵玉出马,故此弟子吩咐她今日切不可赶他。如若不去,使他说吾西岐无人物。”
龙吉公主笑曰:“此乃小术,叫做‘旗门遁’。皂旛为内旗门,白旛为外旗门。既然如此,待吾收之。”
土行孙上银安殿,对子牙把龙吉公主的事说了一遍。子牙大喜,忙请公主上殿。公主见子牙,打稽首,曰:“乞借一坐骑,待吾去收此将。”
子牙令取五点桃花驹,龙吉公主独自出马,开了城门,一骑当先。洪锦见女将来至,不是邓婵玉。洪锦问曰:“来者乃是何人?”
龙吉公主曰:“你也不必问我。我要说出来,你也不知。你只是下马受死,是你本色。”
洪锦大笑,骂曰:“好大胆贱人,焉敢如此?”纵马舞刀来取。
公主手中鸾飞剑急架忙迎。二骑交锋,只三四合,洪锦又把内旗门遁使将出来。公主看见,也取出一首白旛,往下一戳,将剑一分,白旛化作一门,公主走马而入,不知所往。洪锦及至看时,不见了女将,大惊──不知外旗门有相生相克之理。
龙吉公主从后赶将出来。公主虽是仙子,终是女流,力气甚小,及举剑望洪锦背上砍来,正中肩甲,洪锦“哎”的一声,不顾旗门皂旛,往正北上逃走。龙吉公主随后赶来,大叫:“洪锦速速下马受死!吾乃瑶池金母之女,来助武王伐纣。莫说你有道术,便赶你上天入地,也要带了你的首级来!”望前紧赶。
洪锦只得舍生奔走。往前久赶,看看赶上,公主又曰:“洪锦莫想今日饶你!吾在姜丞相面前说过,定要斩你方回。”
洪锦听罢,心下着忙,身上又痛,自思:“不若下马借土遁逃回,再作区处。”
龙吉公主见洪锦借土遁逃走,笑曰:“洪锦这五行之术,随意变化,有何难哉?吾来也!”下马借木遁赶来──取“木能克土”之意。
看看赶至北海,洪锦自思曰:“幸吾有此宝在身,不然怎了?”忙取一物,往海里一丢。那东西见水重生,搅海翻波而来──此物名曰“鲸龙”。
洪锦脚跨鲸龙,奔入海内而去。龙吉公主赶至北海,只见洪锦跨鲸而去。
怎见得?有赞为证:
烟波荡荡,巨浪悠悠。
烟波荡荡接天河,巨浪悠悠连地脉。
潮来汹涌,水浸湾还。
潮来汹涌,犹如霹雳吼三春。
水浸湾还,却似狂风吹九夏。
乘龙福老,往来必定皱眉行。
跨鹤仙童,反覆果然忧虑过。
近岸无村舍,旁水少渔舟。
浪卷千层雪,风生六月秋。
野禽频出没,沙鸟任浮沉。
眼前无钓客,耳畔只闻鸥。
海底鱼游乐,天边鸟过愁。
话言龙吉公主赶至北海,见洪锦跨鲸而逃。公主笑曰:“幸吾离瑶池带得此宝而来。”忙向锦囊中取出一物,也往海里一丢。那宝贝见水,复现原身,滑喇喇分开水势,如泰山一般──此宝名为“神䱞”,原身浮于海面。公主站立于上,仗剑赶来。此神䱞善降鲸龙。
起头鲸龙入海,搅得波浪滔天,次后来神䱞入海,鲸龙无势。龙吉公主看看赶上,祭起捆龙索,命黄巾力士:“将洪锦速拿往西岐去!”
黄巾力士领娘娘法旨,凭空把洪锦拎去,往西岐来。
正是:缚龙仙索真玄妙,捉得夫君洪锦来。
话言洪锦被黄斤力士拿往西岐,至相府,往阶下一摔。子牙正与众将官共议军情,只见空中摔下洪锦,子牙大喜。
不知洪锦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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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