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5日,中共总理李强会见约200名商界领袖和首席执行官组成的日本经济代表团。这是日本商团自2019年疫情爆发后首次访华。李强虽表示大力支持改善营商环境,但并没积极回应对日方的核心关切,包括恢复对日免签问题。
然而,同日,1月25日,中共和新加坡签署《关于互免持普通护照人员签证协定》,该协定将于2月9日(黄历除夕)正式生效。稍前, 17日,李强在都柏林和爱尔兰总理会谈会后,宣布将对爱尔兰开放单方面免签;15日,李强在伯尔尼与瑞士联邦主席会面时,宣布将对瑞士开放单方面免签。再之前,自2023年12月1日起,中方对法国、德国、意大利、荷兰、西班牙、马来西亚6国实施单方面免签入境政策。
中共之所以如此急于对一些国家免签,既有经济考量,也是想破解中西方的人员往来的“脱钩”。
2023年,中西方进出口贸易大幅下滑。按照中方数据,中美进出口总额、对美出口、自美进口分别同比分别为-11.6%、 -13.1%、 -6.8%,中国进口占美国总进口的比重下降到13%,回到2003年的水平;中国欧盟进出口总额、对欧出口、自欧进口同比分别为-7.1%、 -10.2%、 -0.9%。
同时,中西方的人员外来也断崖式下降。例如,疫情前,中美之间航班有340班,而在2023/2024冬春航季,中美直飞客运航班才有望每周从目前48班增至70班。根据航班管家的最新数据,截至1月21日,中美之间的航班恢复率只有20.1%。虽然,中欧航班恢复率已经达到84.1%,中国到英国,中东等的航班量甚至超过了疫情前,但是,欧洲来华游客数量少得可怜。官媒去年底的报导“跨好第一道门槛——入境游问题调查之二”援引业内人士说,“来华的欧洲团队游几乎停止”, “团队游方面,主要是受邀参加庆祝活动或商务洽谈的境外人士,纯旅游团队基本没有,长线散客也还没恢复。”
这对中共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中共不顾面子,积极推行单方面免签入境政策。但是,为什么偏偏对一衣带水的日本另眼相看呢?
要知道,中日相邻,贸易和人员往来都非常密切。疫情前的2019年,携程发布的一份旅游报告显示,日本跃居2019年中国入境游第一大客源地;根据日本国家旅游局(JNTO)的数据,2019年中国大陆游客比2018年增加14.5%,达到959.43万人次,创出历史新高,占到整体的3成。
事实上,中共原本对日本、新加坡、文莱都免除短期逗留签证。由于疫情,这项措施于2020年春季暂停。但2023年7月,中共已对新加坡和文莱恢复免签政策,现在仍需要申请签证的只有日本。
中共的理由是什么呢?要求按照“对等原则”,中国人访日时同样给予免签。
日方则表示,疫情前中国一直对日本人免除短期逗留签证,而日本方面则要求赴日的中国人必须申请签证,“突然引入以前没有的对等原则,难度很大”。而且,对等原则原本也很难说是绝对条件,德国、法国等也并没有对中国实施免签,也成为了中共新增加的入境免签对象。此外,日本难以实施对等原则的理由是在赴日外国人犯罪中,中国人占比较高。据日本2023年版《警察白皮书》统计,日本国内2022年查处的诈骗案件5成以上与中国人有关。入室盗窃和扒窃的涉案人数也均排在第二,仅次于越南。
从中日围绕免签问题的交锋来看,问题主要不在免签本身,而是其背后的中日关系总体状态。2008年提出的“中日战略互惠”早已悄然消失(虽然2023年11月16日习近平和岸田文雄场边会晤时“重新确认战略互惠关系定位”,不过应景而已)。自2010年GDP超过日本之后,中共日益骄横,习惯了战狼外交,不时敲打日本,免签问题成了工具之一。
其实,中日进出口规模多年徘徊,2021年冲顶后持续下滑(见下表)。中日人员往来也恢复缓慢。根据日本政府观光局数据,2023全年访日外国游客超过2500万人次, 已经达到了中共病毒(新冠病毒)疫情爆发前的2019年游客人数的78.6%,但中国游客仅恢复1/4(并非中国人没有游日意愿,主要是中共政策因素)。
2018-2023中日进出口数据
这既体现了中西方“去风险”的总趋势,其中又包含中日的具体矛盾,例如2022年底日本修订国安三文件、扩充军力、军事战略转向,与美协调对台立场,2023年加入限制芯片设备出口阵营、配合美国合围中共等等。中共恼火。但日本是世界第三经济大国、科技强国,即使仅仅从经济考量,中共也不敢太过对其胁迫,于是搞了个“借题发挥”, 2023年有两个动作。一是藉口福岛核废水排放(国际原子能机构予以认可),宣布全面暂停日本水产品的进口;一是藉口对等原则,要求中日“互等免签”。
不过,中共也清楚,不恢复对日免签,对自身也有很大伤害,毕竟中共还希望借力日本改善经济处境。所以,在操作上留有馀地。比如,中共驻日本大使馆去年8月部分免除了申请赴华签证时规定的指纹采集,11月取消了签证申请中心的提前预约。此外,中共在挑起福岛核废水排放争端后,仍于8月10日的第三批出境团队游中把日本也包括了进来。
在免签问题上,中共的具体目的可能是羞辱日本,逼迫日本有限让步,藉此为某些阶层谋取实利。
据日本共同社独家报导,一名中方官员1月在北京向日方指出,中国在疫情前对所有日本人免签,但日本连中国的外交和公务护照持有者都不给免签。这名官员提出,对外交和公务护照持有者免签是个选项,日方应该努力。
由此可见,中共要求日本“对等免签”的实质,并非是为中国普罗大众,而是为特定人群(一个背景是,2023年中国人在日购房、投资大增)。
大家知道,日本对英国和韩国等约60个国家的外交和公务护照持有者实施免签。英、法等等西方国家也对中方外交护照、公务和公务普通护照(公务和公务普通护照限于随部长级及以上代表团出访者)、欧盟通行证免签。从操作层面讲,日本也不是没有可能对中方外交和公务护照持有者实施免签政策。
但问题是,中共以近乎羞辱的方式要求日本这样做,日本会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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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刘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