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大煥:有錢沒錢回家過年

2012年01月11日評論
【新唐人2012年1月11日訊】春節是中華民族大團圓的日子,有錢沒錢,回家過年,已經成為中華民族最大的習俗。在春節前的一個多月開始,人們見面的第一聲問候可能就是「今年回家過年嗎?」的確,回不回家過年,成了人們的心結。而能不能回家過年,則取決於你要不要加班、一年到頭有沒有賺到足夠的年禮和盤纏,或者,有沒有交到寬慰父母笑容的男朋友女朋友。等等。

而最終,即使萬事俱備,故鄉在那頭,我在這頭,故鄉也還是一枚窄窄的機票、船票、汽車票火車票。今年春運,一個最大的變化是,新的鐵道部長上任以後,火車票首次全面實行實名制,並且開通了網上售票系統。這是一個人們呼籲多年而一直沒有得到解決的問題,應該值得大大表揚一番。它對於相當程度上解決倒票的黃牛黨猖獗,以及部分解決特權票問題,應該能起到較好的作用。至於運行過程中網絡被擠癱、極個別自動售票口吞了錢沒出票,都是需要改進同時也是需要寬容的地方。

與此同時,也有一位名叫黃慶紅的農民工給鐵道部長寫信,說網絡購票讓不會上網、沒有網銀的農民工購票更難了。結果這位農民工得到了媒體贈送的一張機票。我想,網絡購票總體是好的,惟一要解決是如何在網絡購票和窗口排隊同時出票等方面做得更合理公平。

有人重提個別經濟學者多年前的建議:幾十億人次趕春運,車票尤其是中長途火車票緊張是必然的,解決辦法就是大幅度提高票價。幸好鐵道部門多年來一直沒有採納此建議。這個建議是典型的純經濟思維,沒有想到經濟的最終目的是文化:自由、幸福等等。今年微博上有這樣一條信息:

啊!震驚死了——一同事是昆明的,訂不到2300的直飛機票和火車票,毅然選擇了曲線救國,定了19日深圳飛曼谷的特價票,和20日晚上曼谷到昆明的8折票,加起來2200,為神州大地譜寫了一段悲壯的跨國回家路。

網上查,20日深圳飛昆明的航班有票,價格1240元。這則消息可以證明是搞笑。但它確實也提供了一個文化思考:年年春節,人們即使萬水千山也要回家,故鄉一年年的冷清更是讓漂泊四海的遊子們不顧一切都要回家!回家熱一熱炕頭,熱一熱父母年年期盼的熱鬧氣氛!正像一汽奔騰「讓愛回家」主題公益廣告裡說的:「讓愛回家,父母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美的風景!」是的,有父母的地方就有家;父母的笑容,是遊子永恆的歸宿。

1993年母親節前夕,北京地鐵車廂裡推出一則公益廣告「回家」。那時我恰好出差北京,那則廣告看一眼就忘不了:「曾幾何時,我們因為奔波事業,陶醉愛情,照顧子女,而冷落了終身操勞的母親,回家,看看母親最欣慰的笑容吧!哪怕只是打個電話。」

可以肯定,隨著「故鄉」自然環境和生存條件的變化,當代中國史無前例的城市化方興未艾,一年一度的春運潮汐,浪潮會越來越高,運力緊張的壓力也會水漲船高。最近的兩則消息,都跟城市化和春運潮息息相關:

一是黑龍江五常大米最貴一斤賣到199元,可是許多稻農辛辛苦苦種出的水稻,賣給當地加工企業時卻每斤不到2元。有人說這種嚴重不利稻農的現狀,是由企業聯手控制水稻市場造成的,因此農民迫切需要地方政府撐腰。我認為地方政府在這方面很難有所作為,在訂單農業中,一般只能在合同上規定一個保底價,也就是農民有一定利潤可圖,但是不能規定農民在整個利益鏈中一定能佔多少份額,否則市場的隨行就市功能就被取消,政府也有可能涉嫌強買強賣,妨礙正常的市場發育。還有人說農民更要農協這樣的組織。但是農民組織也沒用,因為個體、家庭式的農業生產規模太小,使農民的合作成本太高,農民掌握不了流通主動權。只有大幅度減少農民,讓農業產業化,問題才能得到根本解決。在這種情況下,農民向城市流動的速度還有可能加快。

另一則消息則事關環境倒逼城市化。中國國土資源報網消息:受長江上游和周邊來水持續減少的影響,我國最大淡水湖鄱陽湖水位急劇下降。1月2日,鄱陽湖標誌性水位站水位跌破8米關口,鄱陽湖正式進入極枯水位期,湖區水體面積萎縮至不足200平方公裡,不到豐水期面積的1/20。而正常低水位時湖口水位12米,湖面500平方公裡,每年流入長江的水量超過黃河、淮河、海河三河水量的總和。鄱陽湖進入極枯水位期,再一次對中國環境問題敲響警鐘:中國的環境問題必須放在整個中國視野裡通盤考慮。現在還有很多人還在呼籲開發西部,呼籲區域均衡發展,還在呼籲嚴格控制大城市人口,但十年西部大開發經驗表明,西部大開發並不能縮短中西部差距,反而會破壞西部環境。而中國的大江大河都自西向東,破壞西部,就是破壞了中國的神山聖水,斷中華民族命脈。眼下,愛國和天下一家,已經具體到公民的自由遷徙權利:東部大城市敞開胸懷迎接外來移民,西部就還中國一片青山綠水。

不管城市願不願意敞開胸懷,環境都會倒逼著農民進城。事實上,農民的進城打工收入已佔其總收入的90%。隨著農業相對收益的持續下降,打工收入比例還有可能提高,進城人口也會相應增加。

但俗話說,有父母的地方才有家。只要父母仍守著故土,春運的人口大潮汐在中國就無法避免。惟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呼籲延長假期,將現在的春節七天假延長到15天左右,讓人們「錯峰出行」。否則,短短七天假,一些長途旅客在路上來回就去掉三四天時間,而且勢必使人口流動高度集中在幾天內。

文章來源:《專家》博客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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