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9月05日訊】民國時期才女頻出,這其中就包括來自安徽的女詩人呂美蓀(字清揚)。民國大儒章士釗曾說過「淮南三呂,天下知名」。「淮南三呂」指的便是安徽旌德呂鳳岐的三個女兒:長女呂惠如、次女呂美蓀和三女呂碧城。
呂鳳岐,字瑞田,光緒丁丑年(1877年)進士,翰林院編修,50歲出任山西學政三年,其後歸裡。他平生喜歡讀書、藏書,秉性淡泊,「唯以書畫遊覽自娛」。他的夫人嚴士瑜,亦來自書香之家,父親是安徽來安縣舉人嚴琴堂,外祖母是清代著名才女沈善寶。出生於這樣的家庭,她「幼憐於親,得其詩學」。
呂鳳岐、嚴士瑜夫婦共生有兩男四女,兩男早夭,最小的女兒呂賢滿因病英年早逝。對於女兒的教育,夫婦倆十分上心,呂鳳岐專門請來家庭教師教授,還「日親督諸女讀」,教她們吟詩作畫。此外,呂鳳岐與當時的文士互相唱和、詩書相贈,亦開闊了女兒們的視野。
據說,在1882年呂美蓀出生前,嚴夫人做了一個夢,夢中來到一個地方,右邊晦暗左邊明亮。她自己站在明亮的左邊,但見右邊站立著一個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高鼻梁、尖下巴。嚴夫人感覺這是從事刀筆業的窮書生。
過了一會兒,書生又化作一名女子,年齡與之相仿,穿著青衣布裙,手裡提著一個裝滿針線、剪刀等的籃子,女子唱道:「誰有髒衣服,我可以為之浣洗;誰有破衣服,我可以為之縫補。」嚴夫人明白是書生轉生成了織補女。
很快,織補女走到了嚴夫人的身旁,突然說道:「我如今要托生到你家,請善待我。」說完,扔掉手中的籃子,向嚴夫人撲來。嚴夫人受到驚嚇,從夢中醒來,不久就生下呂美蓀。
織補女走到了嚴夫人的身旁,突然說道:「我如今要托生到你家,請善待我。」示意圖,圖為清人繪 《仕女圖》局部。(公有領域)<br/>
呂美蓀稍長,仍有些頑皮,喜歡調侃他人,嚴夫人就悄悄地將夢中所見告訴了女兒,並告誡道:「你三世相貌相同,今生為我的女兒,應該說,命運比前世的書生和織補女要強很多,但是你切勿因為聰慧機敏而挖苦、欺負他人,如此可贖前生的罪過,或可長壽。」呂美蓀對此一點都不信。
呂美蓀14歲時,呂鳳岐因過度勞頓而亡,年僅59歲。嚴夫人帶著四個女兒投奔娘家。不久後,呂惠如嫁給了舅舅嚴朗軒之子嚴像賢。其後,嚴朗軒到塘沽任同知,呂惠如夫婦同往,呂碧城為了求得良好的教育,也跟隨大姐而去。呂美蓀、呂賢滿則跟隨母親繼續待在外祖父家。
當時,嚴家的祖田為鄰居侵占,呂美蓀為嚴家寫下狀子,遣僕人去官府告狀,一年後勝訴。她寫的狀子好似一個熟手,這或許與其前世從事刀筆業有關。
1904年,呂碧城前往天津,先任《大公報》主編,後在英斂之、傅增湘、方藥雨等人的幫助下,創辦北洋女子公學。同年,呂惠如、呂美蓀相繼赴津,任教於女學兼北洋高等女學堂總教習。在此時期,三姐妹均進入了創作時期。
在女學任教期間,呂美蓀因為看了許多西方譯作,愈發不信鬼神之事,有時還痛斥之。不過,一天,她從學校去報館,途中莫名與電車相撞,左手腕折斷。相信這是報應的呂美蓀,自此開始懺悔過去對神佛的詆毀,並開始信佛。
之後,呂美蓀應其父同年摯友、東三省總督趙爾巽之邀,去奉天(今瀋陽)任奉天女子學堂教務長,女子美術學校教員、名譽校長。30歲後曾在蘇、皖、閩、滬等地的女子中學任教。
《婦女時報》1911年第1期刊登的「北京女學界為北洋高等女學堂總教習呂清揚暨北洋女子公學總教習呂碧城二女士開歡迎會」。前排中立三人,中間者為呂碧城,右邊者為呂清揚(呂美蓀)。(公有領域)
1930年,呂美蓀在青島定居。在此期間,她創作甚豐,寫了不少詩文,和全國詩詞家經常有信函交流,並創有全國性詩社。1935年,呂美蓀以民間學者的身分訪問日本,並與日本的文化界進行了廣泛的接觸與交流,影響頗大。1945年抗戰勝利後,在青島病逝。
呂美蓀一生中與諸多名人有過交往,如康有為、梁啟超、陳三立、趙爾巽、吳郁生、於元芳、黃公渚等,可以說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信佛後的呂美蓀曾寫了一本名為《寅畏室筆記》的書,內容多涉及因果報應之事。首個故事就講述了其母嚴夫人的祖母得善報的故事。我們姑且稱嚴夫人的祖母為太夫人。
太夫人秉性善良,樂於救助他人。一次,佃戶李同因為沒有繳納官糧被捕入獄,太夫人不僅給他送衣服和食物,還出錢為其贖罪。一天,太夫人生了重病,似夢非夢中見一人揭開窗前的帷帳,說道:「我在陰曹地府為太夫人祈壽三年,請備下冥幣給冥差。我是李同,是來報恩的。」很快,太夫人痊癒。
三年後,太夫人再次重病,她的次子嚴琴堂正好赴京參加秋試。太夫人對家人說:「我夢見琴兒考完了三場,之後為我製作壽衣,又買了一株金銀桂,上邊繫著紅繩。」不久後,琴堂歸家,太夫人去世。
參考資料:《洞靈小志》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李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