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2年09月08日訊】《有冇搞錯》。9月8日。
八十年代中期我常常在川藏線跑,曾經住過甘孜州的爐霍。爐霍在川藏線的北線,康定城和甘孜縣的中間。當時對爐霍印象深刻,原因是小城中幾乎所有的建築都是新的,新的樓房,新的公路。這在當年邊緣落後的四川甘孜州地區,看起來特別顯眼。後來問了當地人,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來,1973年2月爐霍發生大地震,規模7.9地震,損失嚴重,死亡人數有2,000多人。要知道甘孜州高山大河,地廣人稀,死了2,000多人是非常嚴重的損失,也可見當時地震的烈度有多可怕。爐霍城內所有建築物幾乎完全倒塌,建築被摧毀。後來爐霍慢慢重建,所以八十年代中期,大地震十多年後,一切看上去都是新的。
從爐霍向東就是康定,然後翻過折多山進入瀘定境內,人口就越來越密集,村鎮也多起來。瀘定還有一個別名,叫做打箭爐。清帝國進軍藏區,東線都是通過瀘定和康定這條路,而在瀘定做最後的軍械準備,瀘定也是重要後勤基地。所以便有了打箭爐這個名字。清末清軍入藏,都經過打箭爐和康定。
那是一個藏族、彝族和漢族雜居的地區,但地勢險要。中國的大山多是東西走向,但這裡的橫斷山是南北走向。由於這個地理上的原因,從雲南或者廣西想要進入四川,就很容易走到這裡去了。
清末太平天國的石達開,和洪秀全分裂之後,帶著十萬太平軍輾轉回廣西,後來又打算進入四川,最後就是在瀘定南邊一點,大渡河安順場渡口被清兵團團圍住,最後敗亡的。
中共1934年江西兵敗西逃,從湖南廣西邊界,最後也是逃到這個地方,渡過大渡河之後,向北逃入阿壩藏區。中共吹噓的紅軍十八勇士攻占鐵索橋,成為長征中唯一可以拿出來說的所謂戰鬥,因為其它大多都是跑,沒多少戰。
大渡河鐵索橋在瀘定縣城,以前是清兵為入藏修建的。這場戰鬥被吹噓得很厲害,但實際上並沒有太多戰鬥,橋對岸只有十來個守軍,幾條破槍。而且關鍵的是,紅軍在安順場渡口,也就是石達開被圍的地方,已經有部分人渡過了大渡河。但國軍追兵來得快,所以大家都沿著大渡河兩岸一起向北逃跑,前後腳差不多時間到瀘定鐵索橋。可以想像,對岸的零星守衛軍人,其實只是象徵性開了兩槍就跑掉了。這在紅軍戰史《星火燎原》一書中講得很清楚。
從後來的史料中,有專家分析出一個結論,中共的紅軍是蔣介石故意放過去的。1930年代。中華民國的蔣中正斷定中日必有一戰,所以開始積極備戰。一方面他整軍經武,採買裝備,另一方面,選擇四川作為大後方,落實蔣百裡的空間換時間的持久戰全面戰。
但那時候四川和西川分別由劉湘和劉文輝控制,中央政府無法掌握,所以搞了一個「驅虎吞狼」,把中共紅軍殘部驅入四川,然後中央軍跟隨進入,最後控制局面。
中共中央紅軍,就是從江西出來的紅軍8萬6,000人,僅湖南過湘江損失大半,剩下3萬多人,之後連跑帶死,到大渡河的時候大約還有兩萬,最後到甘肅的時候,中央紅軍還剩下大約七八千人。國民黨的中央軍,追著紅軍,追而不殲,從江南開始,一路從湖南、貴州、四川、甘肅,最後到了西北軍的老巢陝西,中央政府掌握了這些地方,也才有日後抗戰的基礎。
上世紀七十年代的時候,四川甘孜阿壩兩州,仍有一些流落在藏區的人,聲稱自己是紅軍或者是紅軍的後代,要求北京承認。記得中共的政策是,如果家鄉是四川的一概不承認,如果家鄉是江西、湖南或者福建、廣東的,就可以調查。如果有人證,就恢復軍籍,但不恢復黨籍,如果沒有人證,就發給生活補貼,每人每月20元。
家鄉是四川的,基本都不承認。一方面,四川就在藏區邊上,很難證實是否紅軍;其二,四川紅軍主要是張國燾的部隊,那是毛澤東的政敵,所以就不承認。
這個話題扯得有點遠,主要是想說說剛剛發生地震的瀘定和大渡河的位置。
中國的主要地震帶,其中一條就是雲南、西藏和四川交界的橫斷山,經過成堆北邊的龍門山一直到陝西。所以四川的西部和北部,都是地震頻繁的地區。尤其過去20年,中國其它的大地震帶相對平靜,唯有這條地震帶非常活躍。2008年汶川、2013年雅安,甘肅、青海的地震,以及雲南的幾次大地震,都在這個帶上。
地震是有周期的。上次中國地震周期是六七十年代,1976年唐山地震最有名。那一次是中國各個地震帶都極為活躍,包括雲南、四川的地震都很嚴重。八十年代以後,中國的地震相對平靜,但到了2010年前後又開始活躍。
9月5日瀘定縣的地震,震級規模6.8,深度10公裡。烈度不算太大,但周邊都有明顯的感覺。成都距離地震中心大概260多公裡,震感強烈。2,000多萬人的成都市,現在正在「自願居家」,地震來臨不得逃生,創下了人類歷史的一次先例。我們不敢想像,如果地震烈度更大,或者距離四川人口稠密中心更近的話,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如果有這樣的事發生,而且造成重大傷亡,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事件將被記載進入歷史當中。
史書上大概會這麼寫:9月5日中午,四川地震,房屋倒塌,山崩地陷,恰逢疫情,官府封城隔離,民不許出,遂造成川人巨大傷亡。
但實際上,這種記載仍然沒有說到實質問題。因為中共10月要開二十大,涉及到習近平破規連任,北京已經下達死命令,堅決杜絕疫情在會議前和會議之間大規模爆發,堅決杜絕任何大規模群體性事件爆發,一句話,「一切為了二十大」。
實際上還有更多的貓膩,這個涉及到中共官場的潛規則。過去幾個月,中共體制內的大部分官員已經意識到,今年這個二十大,對所有官場內的人來說意義極端重大,可能決定了未來20年個人在官場內的升遷。而疫情的清零政策卻是天下第一荒唐之事。比如四川人口接近1億,9月5日新增陽性病例140例,用百分比來說,就是百分之0.00014,小數點後面還有3個零,但卻要封鎖幾乎一半人口在家不許外出。
這個比例,恐怕比流感小多了。所以當局封城的決定,根本不是公共衛生決定,不是醫療健康的決定,甚至都不是一個邏輯理性和常識的決定,它純粹就是一個政治上的決定。
因為現在中國最大的困境其實是經濟困境,按照李克強的說法,是經濟大盤不穩的問題。6月底,中共政治局開會,確定了要「救經濟大盤」,李克強因此出面開十萬人大會,之後發出九不准,然後再派出國務院督導組,督促各省採取措施挽救經濟。因此,搶救經濟,和疫情清零,成了北京兩條最大的政治路線分歧,而習近平居然在政治局內成了少數派。
隨後,中宣部和黨媒數次刊登文章,提醒黨內官員什麼是最重要的,要「算政治帳」。這個政治帳怎麼算?是給自己算?還是給國家算?還是給老百姓算?現在的結果是清楚明白的,中共各級官員無一不是開始為自己來「算政治帳」。那就是,要跟對路線。
這在中共黨內有無數先例。就像我們剛剛提過的,你就算是老革命老紅軍,如果你不幸是四方面軍的人,是張國燾的紅軍,對不起,那時路線有錯誤,起碼有錯誤嫌疑,連每個月20塊錢都不會給你。
過去這些年,還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的問題,因為最高領導人十年就要換人。但現在大家都知道習要終身連任,之後還是他的人馬繼續執政,那麼這一次的「路線正確」,是不是就極其重要了。
從中共官場的邏輯來說,地震如果死人,那是老天的責任,如果爆發疫情,那就是地方官員的責任,證明你的「路線」有問題,這筆帳一旦記錄在中組部的檔案中,今後20年,就再也不要想著升官發財出人頭地了。
嚴厲封城還有另外一個好處,就是可以把經濟不好的責任,推在封城防疫上。今年,中國大陸5.5%的經濟增長基本不可能達到。而且習近平已經發話,防疫付出經濟代價是值得的,是必要的,而且要算政治帳。因此對地方官來說,這等於推掉了他們所有的執政不力的責任。如此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為呢?
這是典型的中共專制體制的結構性問題。實際上,這也是所有專制體制的結構性問題。只要權力來自上面,而不是下面,這種事情必定會發生。中國古代地方官員面對天地崩裂的大危機,所思所想所做,也都是為了朝廷,為了皇帝一家的天下社稷,少有為普通人民的。這種風氣,朝代末期尤為嚴重,但逢世事變幻天地變色,政局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距離那個地步,其實已經不遠了。
石山簡介。(香港大紀元)
(責任編輯: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