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历史上头号暴君──毛泽东

2014年03月31日评论
暴君在历史上多如过江之鲫,尤其是在专制主义传统根深蒂固的东方国家。进入二十世纪以来,一大批新的暴君粉墨登场,这些暴君都是打着社会主义的旗号,以革命和理想的名义对人们实行暴政。他们一般以建立新制度、新秩序为号召,并且有一套煽动阶级仇恨,民族仇恨或宗教仇恨的意识形态为理论根据。二十世纪暴君之多、之残酷都远远超过了以前的世纪,这正是二十世纪人类遭受无与伦比的苦难与浩劫的主要原因。毛泽东就是二十世纪新型暴君的一个代表。人们以往有一个错觉,认为希特勒才是人类历史上头号暴君。但事实证明,这个头号暴君的称号轮不到希特勒,或者说在毛泽东之前希特勒才是头号暴君。毛泽东出现之后,头号暴君非毛泽东莫属。

毛泽东之所以是人类历史上头号暴君,首先是因为死于毛泽东独裁暴政下的生灵的数量远远超过了任何别的暴君,当然也超过了希特勒。希特勒独裁统治德国十二年,又发动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战祸——第二次世界大战。即使这样,希特勒应该为其死亡负责的生灵也就三千多万。第二次世界大战总共造成六千多万人的死亡,其中一半即欧洲战场和大西洋战场死亡的三千多万人应该由希特勒负责,这三千多万人包括近两千万苏联人,五百多万德国人,被希特勒实行种族灭绝的五百多万犹太人,加上其馀欧洲各国阵亡者二三百万人。至于亚洲和太平洋战场阵亡的三千多万人则应由日本法西斯军人负责,与希特勒没有任何关系。而在毛泽东二十七年的独裁暴政下,因各种原因被迫害死的无辜的中国人远远超过三千多万人。仅仅由于毛泽东发动的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导致的三年大饥荒就饿死三千多万中国人,另有两千多万人死于毛泽东时代开展的各种各样的政治运动和政治迫害,如中共建政之后的土改、镇反、反右派、反右倾,四清运动以及文化大革命。总之,毛泽东在他统治中国的二十七年里,最少祸害死了五千多万中国人。一个暴君欠下如此多的血债和人命,毛泽东在人类历史上绝对是首屈一指,再没有任何人能与他相比。论个性的残暴与歹毒,波尔布特与萨达姆无疑都超过了毛泽东,但因为他们统治的都是人口较少的小国(人口都不到3000万),所以,他们再残暴歹毒,滥杀无辜,其祸害死的民众也不可能赶上毛泽东。在毛泽东之前,希特勒当然是人类历史上头号暴君;但毛泽东出来之后,希特勒只能屈居第二,他的罪行已被毛泽东远远超过了。

毛泽东之所以是人类历史上头号暴君,还因为他所迫害的对象非常广泛,社会各集团差不多无所不包,这一点也超过了历史上所有的暴君。如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一下子活埋了四百六十五个儒生,对知识份子和文人可谓残暴之极。秦始皇制定的严刑峻法,残酷镇压老百姓,说明他对民众也是残暴无情的。不过秦始皇对他手下的功臣是有情有谊的,他从来没有滥杀功臣,对于帮助他统一六国的文臣武将,秦始皇还是善待他们的,所以秦始皇并没有杀害功臣,迫害功臣的记录。也就是说,秦始皇对知识份子与民众虽残暴,但对其功臣却宽大为怀。明太祖朱元璋也是历史上有名的暴君,他统一中国之后,几乎杀光了跟随他南征北战的文臣武将,在残杀功臣方面,朱元璋可谓历史上第一人。朱元璋也搞过一些文字狱,杀害了一些文人。他对贪官污吏也深恶痛绝,凡贪赃白银六十两以上者即处死,而且剥皮实草。不过朱元璋是爱护民众的,他对贪官污吏惩处如此之严酷,就是为的让官员们爱护和善待百姓。因此之故,尽管朱元璋对功臣和官员残暴无比,普通民众却对他歌功颂德。毛泽东执政之后不仅大肆迫害残杀开国的功臣和他的老战友,像彭德怀、刘少奇、林彪、贺龙、谭政、许光达等一大批开国元勋被迫害致死,而且还株连其亲属,害得他们家破人亡。从建政到文化大革命,毛泽东还发动了多次思想文化批判斗争和政治运动来摧残迫害知识份子,厉行最严酷的思想文化专制主义,学者、文人、艺术家被迫害致死者无以数计,着名的有吴晗、邓拓、翦伯赞、吕振羽、李达、老舍、杨朔、赵树理、傅雷、叶以群、饶玉泰、熊庆来、赵九章、肖光琰、熊十力、严凤英、孙维世、上官云珠、盖叫天、马连良、周信芳、李广田、顾圣婴…..,中国的第一个体育世界冠军——从香港回国报效的容国团也在1968年被逼自杀身亡,连毛泽东多年的秘书——田家英也因说了几句毛泽东不爱听的真话被逼自杀。在毛泽东时代,中国知识份子命运之悲惨,远远超过了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时代,包括秦始皇时代。对于普通民众,毛泽东也缺乏起码的仁爱之心,不要说他对上亿中国“黑五类分子”的迫害前所未有,就是对死心塌地忠诚于他、政治上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的普通农民,毛泽东也没有基本的怜悯之心。1957年11月,他在莫斯科会议上就公开讲:“不怕打第三次世界大战,不怕人类有三分之一甚至二分之一在世界大战中死亡。”他还大言不惭地说,“中国有六亿多人,死上一半还有三亿多呢,我怕谁!”是啊,一个连自己国内人民死上三亿多都不怕都敢赌的人,还能怕谁?只能是西方的政治家怕这样的独夫与好战狂人。在毛泽东心目中,三亿多中国民众的生命无足轻重,他不怕牺牲掉三亿多中国人民的生命来跟西方打第三次世界大战。毛泽东如此冷血的豪言壮语,令本来就冷血的各国共产党领袖们听来都不寒而栗。这样的豪言壮语,是希特勒都说不出来的,只有毛泽东敢夸这样的海口。好在第三次世界大战并没有打起来,没有满足这个暴君渴血的欲望。但两年以后,毛泽东人为制造的大饥荒就造成三千多万中国农民的死亡。面对着这场空前绝后的大饥荒,毛泽东的处理也是空前绝后,冷血至极。在他明知道中国饥荒空前严重的情况下,他不仅不向国际社会寻求粮食援助,而且继续大量增加对外的经济和军事援助,从1959年到1961年,中国对外援助总额达12.6亿元人民币。由此可见,在毛泽东心目中,几千万中国农民的生死轻如鸿毛,也就是说,毛泽东对中国普通民众也是残忍冷酷至极。

在迫害知识份子上,毛泽东的手段也远远超过了希特勒。1933年希特勒上台后,很快就开始了焚书和迫害知识份子的活动,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卢森堡、爱因斯坦、左拉、罗曼.罗兰、贝特兰.罗素、列夫.托尔斯泰等众多思想家、科学家、文学家的作品被付之一炬。但希特勒只是“焚书”,并没有“坑儒”,他还不想自己的双手沾满德国知识份子的鲜血。希特勒只是从德国大学和科研机构里解聘了一批学者和教授,逼着他们另谋出路。希特勒在迫害德国知识份子时,起码还有几分君子风度:即这些被解雇的德国学者、教授和艺术家可以随便出国定居,所以爱因斯坦、汤玛斯.曼和亨利希.曼等一大批一流的学者、艺术家通过德国外交部办理移民手续,移居国外。在12年纳粹统治期间,不仅没有一个德国的学者、思想家与艺术家被迫害至死,也没有一个德国的知识份子遭到批斗与侮辱。而到了毛泽东这里,他迫害起中国的知识份子文人来,其手段比希特勒要卑劣残酷得多。文革期间,连老舍、吴晗、翦伯赞、吕振羽、李达、季羡林这样的作家学者都受到残酷的批斗和凌辱,戴高帽游街,被皮带抽打,甚至遭受自己的学生的拳打脚踢。残酷的精神和肉体折磨,逼迫不少知识份子含冤自尽。他们并没有希特勒统治下德国知识份子的幸运,因为毛泽东决不允许任何一个中国的知识份子移民海外。别说移民海外了,当年仅仅因为有一点海外关系就可能成为受到迫害的充分的理由。毛泽东从没有批准任何一个学者知识份子自由离开中国大陆,他们只能在这个地狱一般的国度里面饱受各种迫害与摧残。极个别冒着极大风险偷渡出逃者,立即就会被毛泽东的独裁政权宣布为叛国者。1966年11月,着名音乐家马思聪就是因为受不了残酷的迫害,先偷渡到香港,然后移民美国,立马就被毛泽东政权宣布为叛国者,缺席判处死刑。由此可见,作为东方的暴君,在迫害知识份子上,毛泽东连希特勒的君子风度都没有,实在无耻卑劣至极。

毛泽东的残暴,不仅指向了中国差不多所有的集团与阶层;而且更可怕的是,他的独裁暴政使中国民众残暴野蛮化,严重毒化了国民的性格。在共产党建政前后,毛泽东已经教唆、驱使农民进行了血腥残酷的暴力土改,农民们将无以数计本来善良本分的地主富农活活打死,甚至活埋。成千上万的地主家庭在肉体上被彻底消灭,包括白发苍苍的老人和懵懂无知的幼儿。那些残忍嗜血、无法无天的农村地痞无赖暴徒就成了共产党在农村进行暴力土改的积极分子。毛泽东血腥残酷的暴力土改使中国农民本来就匮乏脆弱的善良仁慈急剧流失,野蛮兽性疯狂滋长。文革期间,农民被煽动起来的兽性再一次疯狂爆发,北京大兴县与湖南道县农民对地富、四类分子的疯狂屠杀令举世震惊。仅在北京大兴县,从1966年8月27日至9月1日,就屠杀无辜地富、四类分子325口,最大者80岁,最小者才38天,有22户人家被杀绝。从1967年8月13日到10月17日,湖南道县无辜地富、四类分子及一般群众被杀和被逼自杀4519人。受道县杀人事件影响,全零陵地区当时共有7696人被杀,1397人被逼自杀,致残2146人。其中未成年人826人,年纪最大的78岁,最小的10天。与杀人事件有直接牵连的14000多人,差不多都是农村干部和群众。道县大屠杀也是很多四类分子全家被杀绝,无一幸免。自从清末沈家本修订刑法、废除族诛以来,从清末到北洋政府、再到国民党,再无法无天的暴民与暴君也没有将罪人全家杀绝的“壮举”,况且大兴与道县的被杀者本来就没有犯罪,被杀仅仅因为他们的家庭出身。毛泽东暴政纵容唆使下的农民的残暴可谓旷古少见,于此可见毛泽东的暴政将部分中国农民兽性化到何种地步。文革期间,中国全民各阶层都像野兽一样乱打乱杀,残忍至极,见不到起码的文明与人道。学生批斗、侮辱、打死老师司空见惯,群众批斗、侮辱、打死干部习以为常。各派群众武斗棍棒刀枪大炮并用,死伤枕藉,血流成河。同学之间、战友之间,同事之间、乡里乡亲之间,甚至亲人朋友之间都成了你死我活、不共戴天的死敌。人们挖空心思琢磨出各种非人的酷刑凌辱折磨人,毛远新对张志新动用的酷刑折磨可谓世界历史上空前绝后的惨毒下流。当时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冤狱与屈死的冤魂。文革是中国在毛泽东指挥唆使下全民野蛮的大爆发,大多数人都程度不同地参与过各种各样的犯罪与暴行。一句话,毛泽东通过暴力土改、文革使中国民众残暴野蛮化,使中国人远离了文明与人道。这一点,又是史达林与希特勒无法相比的。史达林当年对富农的残酷迫害与对苏联党政军干部、知识份子的大清洗大屠杀都是通过国家专政机器实行的,没有将苏联普通民众卷进这些暴行中。希特勒最令人发指的暴行——对犹太人的种族灭绝也是瞒着国际社会与德国人民秘密进行的。希特勒知道要灭绝一个民族影响实在太恶劣,因此那些灭绝犹太人的奥斯维辛集中营、达豪集中营都是由德国秘密警察、党卫军负责从事屠杀犹太人的罪行。不要说普通德国人民,就连德国国防军的高级将领都不知情。德国人民知道纳粹灭绝犹太人的暴行,是在1945年春天苏联英美盟军解放了这些集中营之后。也就是说,普通德国人民对于屠杀、灭绝犹太人既不知情,更未参与。因此,史达林与希特勒的暴政并没有使苏联或德国全民残暴野蛮化,它们的后遗症也远远不如毛泽东的暴政更可怕,更深远。就因为史达林与希特勒并没有使苏联或德国全民残暴野蛮化,所以,很快这两个暴君就被自己的人民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而永远不能翻身。而毛泽东27年的独裁暴政早已使中国人的心灵远离文明与人道,将残暴深深地烙印在这个民族的性格中,所以这个历史上最大的暴君不仅没有在中国遭到应有的清算,而且至今仍被众多的中国人顶礼膜拜,这才是这个国家最大的悲哀。因为这就潜藏着中国重新被暴政荼毒的祸根。德国人与苏联人永远远离了现代的暴政,中国人因为民族的心灵已被毛泽东深深地毒害,随时还有暴政降临的巨大风险。君不见今日毛左法西斯分子一再呼唤、盼望文革吗?环顾全球,除北朝鲜(不折不扣的法西斯国家)之外,有哪一个国家像中国这样面临着法西斯化的巨大的现实危险?可怜的民族!可悲的国家!你何时才能真正走出毛泽东暴政的可怕阴影呢?

毛泽东与希特勒作为人类历史上两个最大的新型暴君,与古代的暴君相比,他们还有一套粗制滥造的意识形态信条为其万恶的暴政辩护。两个人都是斗争哲学的狂热信徒,都相信斗争是万物之源,斗争推动着社会的进步,历史的发展。毛泽东的人生哲学他自己说就是“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因为毛泽东迷信斗争,所以在国内搞阶级斗争扩大化,七斗八斗没完没了,晚年的他更是斗得中国国无宁日,民不聊生。希特勒公开宣称:斗争就是一切,美德存在于流血之中。不过他俩的斗争哲学也有重大差别:毛泽东迷信的是阶级斗争,希特勒信奉的是种族斗争。毛泽东的阶级斗争祸害的主要是中国人,五千多万死于毛泽东暴政下的绝大多数是中国人,而死于希特勒暴政下的绝大多数不是德国人而是外国人。希特勒必须为之死亡负责的3000多万人,只有500多万是德国人,剩下的基本都是外国人。虽然外国人也是人,站在整个人类角度考虑,单个个体的生命一样重要,但现在人们考虑问题毕竟还要从国家民族的利益出发。对中国人来说,与其让中国人死,不如让外国人死。这样来看,毛泽东的罪孽确实又超过了希特勒。除了对犹太人外,希特勒并没有大规模迫害德国人,他的主要罪孽是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造成欧美各国人民3000多万人的死亡。毛泽东的主要罪孽则是在中国搞内斗,让中华民族搞自相残杀。如果再加上毛泽东为夺取政权进行的残酷内战中的牺牲,则毛泽东一人背负了近6000万中国人的性命。一个独夫欠下如此众多国内人民的性命,毛泽东是人类历史上头号暴君是板上钉钉、永难翻案的事情。连中共元老方毅都说,“历史上最大的暴君要数他。连朱元璋也不如他。”信哉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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