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初赵紫阳去世,在网上引起一片哀悼。我认为这是一个应该积极动员民运力量复兴的难得机会。至少必须尝试一下。
因为八九民运,反对派的情绪就是被胡耀邦猝然去世而点燃,怒而走上街头抗议。我希望再来一次,再造辉煌,争取这次能够一举结束中共暴政。
那些天我全力以赴,写文章、通过微博发言悼念赵紫阳,推波助澜。国外民运人士还成立了赵紫阳悼念委员会,并且请我担任副主任。
山东民运人士车宏年电约我赴京共同推动事态发展,我立即答应了,并且还约了一个朋友同去。我离开家时,我的两岁女儿突然在门口发出凄厉的叫声:爸爸!爸爸!
车宏年被拦截在家里,我到了北京,去了金轮酒店当局临时设立的赵紫阳治丧办,被拒绝参加追悼会。我在北京走了几圈,没看到北京市民有任何动静。人们似乎不知道,或者毫不在乎赵紫阳去世。
这让我很寒心,感到无法下手。没想到回到蚌埠,刚下火车,我就被国保带走了。我还记得那一天是2005年1月29日。他们认为我想要组织动乱。
后来在狱中,我脑海里反覆回荡的,就是我女儿安妮那童稚而凄厉的叫声。仿佛她已预感到我正在走向人间地狱。安妮是个神奇的孩子,直觉异常敏锐。
我是民运人士里,坐牢次数最多的人。而且我大部分牢狱生活,都是在状况最恶劣的看守所或劳教队度过。
这是我第七次失去自由。从北京到安徽,到广东福建,我几乎经历过各种形式的共产党牢狱,甚至包括民政局收容所、民政局劳动队、公安局收审站。
每次入狱,我都痛苦不堪,总是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不管一个人蹲过多少次监狱,也不管被关押多久,任何时候再失去自由,都会感觉难忍的痛苦。对于生命,没有什么比自由更珍贵。
我一生都在为中国人的自由而奋斗,恰恰我失去自由的次数还最多。
每次入狱,我都是怀着悲壮的情怀,反覆告诉自己,我在殉道,就像人类历史上的英雄那样在抵抗暴政,像德国的绍尔兄妹那样在奉献青春,在从事人类最美好的事业-争取自由,所以只能承受苦难!必须承受苦难!
那时六四过去已15年,中共依然维持对民运的政治高压。98年民运小阳春,国内积极组建民主党的秦永敏、陈西、刘贤斌等人先后入狱。
在中共当局的严厉压制下,有组织的民运活动根本无法进行,一片肃杀之气。
2001年底,第六次出狱后,我修整了一年,感到有些恢复,就开始再鼓馀勇,在网上发表文章,抨击中共的极权体制,呼吁启蒙和维权。
当时中国最勇猛的民运人士,江苏杨天水和湖南谢长发。多次千里迢迢来找我共商大计。
——转自《大纪元》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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